他一眯眼睛,莞爾覷向殷無穢:「陛下這般,連龍椅都要咱家坐,就不怕被人說是寵信宦官,染指皇權麼。」
殷無穢抬起頭,看著他的目光意味不明,少頃後,青年笑道:「這不叫染指。」
容訣疑惑,沒明白殷無穢的意思。
青年也未與他解釋。
容訣見殷無穢已在專心致志批閱奏摺了,便沒再問他,打擾他處理政事。
容訣坐在龍椅上開始打量殷無穢的案幾。
他用的筆墨紙硯、印章、擺飾,容訣全看過了,連龍椅上雕刻的龍紋容訣也細細摩挲了一遍,實在是無事可做。
時過境遷,整日忙得腳不沾地的人成了殷無穢,擔子全被他挑了過去,容訣只管清閒掌權即可。
想到此,容訣不禁笑了起來,一手支頤安靜欣賞面前這個俊美無儔辦公的男人。
殷無穢自御駕親征回來,愈發成熟有氣勢了,容訣喜歡得緊。
他忍不住在心裡對比,是過去依戀著他的單純少年可愛,還是如今的青年帝王更教人心疼,卻實在比較不出來,都是殷無穢,他都愛。
容訣走個神的功夫,殷無穢終於批閱完了所有奏摺。
他起身將奏摺放回擺好,容訣一扭頭,正準備也起身,卻被殷無穢捧住後腦勺,青年直接欺身吻了過來。
等親完了人,殷無穢才道:「抱歉,你方才怔忪的樣子實在可愛,孤沒有忍住。」
容訣:「……」
他就想知道,殷無穢什麼時候忍住了,一辦完正事就開始犯渾。
平日他神色肅然時殷無穢要親,說他好看;早上剛起床時要親,殷無穢說他迷瞪地令人心軟;兩人獨處時要親,殷無穢說這是愛人相與該做的分內之事;現在連他發個呆,殷無穢也要親上來。
容訣面頰一赧,起身不想理會他了,欲舉步回紫宸殿。
卻再次被殷無穢從身後一把抱住。
「來都來了,急著走作甚。」
殷無穢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容訣單薄的頸側皮膚上:「你方才說,染指皇權是不是?」
他哼笑一聲,繼續道:「那叫什麼染指。既然旁人說,今日孤便叫你坐實了這個名頭,也省得虧了不是。」
容訣心中一緊,頓覺不妙,忙側首警惕望向殷無穢:「陛下,你要做什麼?」
殷無穢漆深幽邃的目光很是明顯了。
容訣下意識咽了口唾沫,囁嚅道:「……陛下,這裡,不行。外面有人,也,不方便。」
殷無穢輕咬他的耳垂磨蹭,聲音含混而又低沉地道:「外面的是自己人,隔了兩扇門,你喊小聲點,他們聽不見。御書房裡有間內室可以休息,也有你的衣服,該有的東西一應俱全。」
容訣羞赧至極的同時不禁訝然,殷無穢何時準備了這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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