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善惡有報,福禍相依。」
村長身軀一顫,便不再跪拜,他剛一起身,身後趕著上趟的就迫不及待將其推搡到一邊,自己撲通一聲跪下。
琳娜來了一套極其完整的跪拜,一次性磕可三下,坐起身時,剛剛的鄙夷不屑一掃而空。
「無意冒犯,懇請諒解。」
她這邊剛剛了事,嘲弄聲就順著空氣一路淌進耳畔。
「剛剛也不知道誰在硬裝大尾巴狼呢,牛皮都快被吹破了吧。」
琳娜哼笑一聲,連頭都懶得回:「是嗎?也不知道昨天是誰『不小心』拿了不屬於自己的物件,被系統選中隨機入棺時,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哆嗦著在墓碑上刻上名字。」
她撫著額頭道:「我記得那位大兄弟叫馮季青吧,我有生之年應該有幸能見到一副宏大的報復場景,想問一下某人給不給我這個機會。」
女人氣憤至極,大嗓門堪比喇叭:「你懂什麼?那是我男朋友,凡事不應該以保護女人為先嗎?那些都是他應該做的,我沒有錯!」
琳娜指尖觸上唇畔,瞳孔放大,嘴巴微張,故作驚奇姿態:「你既然在早上發言時口口聲聲說你男朋友是為救你而死,但你擱置床頭沒喝完的那杯水裡分明下了劑量不小的安眠藥吧。」
「要不是老娘留了個心眼,還真就信了你那一套鬼話。讓我猜猜,你下一步打算陷害誰呢。」
女人攥緊拳頭,雙眼猩紅一片,那是被氣的。
琳娜依舊不依不饒:「我?還是隨行的一大一小兩位兄弟?又或是剛被塞入副本的蘇以同志?」
「不過挺可惜,根據系統規則,只可允許有一次可使用的逃避機會呢。」
琳娜一起來,大學生模樣的白淨青年便著急迎上來。
「姐!該我了,讓我也拜上一拜。」
他說話時,一副黑白瞳仁里滿是清澈愚蠢,顯然還帶著未經社會悽慘磨鍊的稚嫩,哐哐聲過後,他一抬頭,眼底滿是期許,一臉求夸樣。
「姐,我磕了六聲,寓意六六大順,我們註定穩過!」
「……」
罵聲中斷,琳娜滿臉無奈:「孩子,你開心就好。」
剛摸進祠堂的蘇以打了個大大的噴嚏,段佑被他強行壓在棺材板里休養生息後,他就順著這人跟直播彈幕的提示風風火火趕到現場。
拉開半邊房門,蘇以便走便問彈幕:「供桌上的烤雞好吃嗎?」
他感嘆於四周的寂靜,回頭便是大波注視禮。
可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,還在跪坐著的青年看了看空空如也,只餘下兩隻蠟燭互相依靠的供桌,又望了望在一旁低頭不語的村長,大膽詢問道:「你連個貢品都沒擺,是想等上面的菩薩餓了後,坐在桌前生啃蠟燭嗎?」
村長的眼神就跟鬼魅幽靈似的,不經意間掃了過來,左右亂瞟,就是不落在人臉上的視線來回掃了好以下,將整個屋裡的玩家盡收眼底後,唇角上揚,眯眼和善的笑意漫延而出時,竟有一瞬間凌冽的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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