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以這才堪堪回神:「沒有必要,我忽略了一點。」
姜牧放下茶杯後,只聽蘇以的聲音清清冷冷的。
「他們的女兒可能不想見他們。」
他們自始至終全都想當然地認為村長夫妻二人與其女兒相依為命,親人被綁,自然不可能視若無睹。
但這個條件成立要有一個前提——他們的女兒從未怨恨自己的父母。
常人有親情紐帶,但一個被父母逼迫著,不知關押在何處,久久未曾窺見天光的女兒呢?
她在夜以繼日的期盼中只保留下了原始的,本能的恨意。
這樣的情況下,只能循循善誘,哪能如此輕易上了魚鉤呢?
姜牧點頭坐了回去,想進一步商量怎麼辦時,不過抬眼的功夫,蘇以二話不說,就將人鬆了綁。
村長夫妻攙扶著站起身後,被綁一夜的人自然沒什麼好氣,但有姜牧這位壯碩的男人頂著,他們也不好完全發作,刨了一眼過來後,村長拿起拐杖,鼻腔里重重哼了一聲後,奪門而出。
這邁開的步伐矯健的,估計是呼喚村民搬救兵去了。
要風有風,要雨有雨的村長自然咽不下這口氣,吊在胸腔里無時無刻不在出氣。
蘇以由著他們離開,又在眼神交流下,姜牧心領神會,一掌拍在高牧腰上。
人在睡夢間總是沒個防備,高牧只覺腰上一疼,捂著腰騰地坐起。
「哪個鱉孫趁著勞資休息偷襲勞資!看勞資不——」
一張臉映入眼帘後,聲音戛然而止。
道歉聲是一套一套的。
「牧哥,你也知道,我睡覺的時候總是口不擇言,若是衝撞了您,記得消消氣,別跟我這種小人一般見識。」
蘇以覺得,這位兄弟能活到現在,一半原因是因為他的口才,拍起馬屁來毫不含糊。
他叫了一聲後,又快速轉了話題:「話說,經過昨天那麼一遭,村長夫妻兩位,招了沒?」
他的腿大刺刺地在沙發上癱著,衣服襯衫尾部皺皺巴巴,紐扣散開一半,反觀蘇以兩人,一個悠閒地插著口袋,一個只剩背心,拉開凳子坐著抱臂秀肌肉,組合一起,搞得特別像是什麼不正規的審判現場。
蘇以捏了捏眉心,想挺直腰板,不過很快頭顱低垂下去。
「好睏。」
剛醒的高牧以為他在開什麼冷笑話,直到那顆腦袋重新落回桌面時,他才堪堪移開了視線。
不是……剛剛那一段時間內,有超過十秒嗎?
昨晚睡沒睡不太好說,但困是真困。
考慮到有人睡著不會打擾,他嗓音壓得低低的,幾乎快要貼上姜牧的耳朵。
「村長他們人呢?」
姜牧眼皮掀了掀:「放走了。」
高牧:???
怎麼就放走了?什麼時候放走的?昨晚的辛苦蹲守算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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