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如果直接走法律途徑,我們有人證物證齊全,他的不合理要求也無須理會。不過你會對動手打他,以及對他們的掙扎袖手旁觀而自疚難安。」
「我需要向你陳述一個事實,他們的苦難與你沒有一絲一毫關係,你也沒有義務伸出援手。就像昨晚我說的,他挨的那頓打是自找的。」
「或者我們換個角度來看,假設昨晚你力不及他,他是否會覺得你是弱者而停止對你的侵害?」
「你靠自己的能力自求,而不是他突生的悲憫,從始至終他罪惡的想法都沒有任何改變。」
「這些只是實事求是的分析,我無法幫你做任何決定,但是……」游澈頓了幾秒,加重語氣,「錢,我們不缺。」像在強調,無論他怎麼選,都不必擔心後顧之憂。
祈顏慌亂不安的心平靜了不少,腦中突然蹦出「配偶」這個詞,現在的游澈,和他身上時刻保持的沉著一樣,讓人感到一陣莫名的安心。
至少在這一刻,他好像也沒那麼令人排斥。
「走法律途徑吧,我的確該收起可笑的同情心了。」祈顏做出最後的抉擇。
游澈沒置喙他的決定,只告訴他,「接下來沒你什麼事了。」
正午刺眼的光線透過玻璃投映到身上,游澈無名指上的戒指如同婚宴那天,生出一層光暈。
祈顏看得有些許怔愣,腦中蹦出一個奇怪的想法,或許那光是暖的呢。
他抬頭看著游澈,不知哪來的勇氣,竟和他調侃起來,「先生,你想說的是,接下來的事不用我操心,你會辦妥……吧?」
游澈半眯著眼沉思起來,仿佛真的在思考祈顏的話,半晌才稍稍點頭,認真評價道:「這樣表述確實更好。」繼而又走到桌前,拿起上次的本子,埋頭寫著什麼。
態度嚴謹得一絲不苟,要不是祈顏瞥到上面的內容,還以為他記錄的是什麼重要的東西。
祈顏面露不解之色,「我的話有什麼問題嗎?」
游澈坦言道:「說得好,所以要記下來。」
無論是上次對著草稿澄清的舉動,還是記些無關緊要語句的事,他的行為總讓祈顏感到莫名其妙。
唯一可以確定的是,現在的游澈態度柔和,低頭寫字的樣子像極了課堂上端正認真的學生,不具危險性。
「先生,你的記憶力是不是有點……」祈顏眼神飄忽不定,話音欲言又止,想問的話因還未完全退散的恐懼而難以脫口。
又想起南黎說他有病的事,或許是老年痴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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