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澈卻不以為然,雙手撐在床上,無視祈顏的種種反應,靠近。指腹沿著他的側臉下滑到頸間,在那停留輾轉了幾分鐘。
祈顏下意識緊張吞咽,看著游澈那逐漸逼近的面龐,心臟抑制不住地狂跳,找不到正確的跳動頻率。一陣熟悉的窒息感湧上心口,他本能地微張著嘴換氣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待游澈的手收回,仿若過了一個世紀之久。
游澈察看了會兒,自覺退開一段距離,正色道:「皮膚上的紅疹也消退了。」
下一刻,看到祈顏面色的異樣,才鬆懈的神經不由再次緊繃起來,「又呼吸困難了?別裹太緊,會阻礙呼吸。」他將祈顏攏緊的被褥扯鬆些。
祈顏霎時明白過來,游澈褪了他的衣物是怕他呼吸不暢,剛才的舉動也只是察看他身上的疹子。
知道自己會錯了意,面頰不由生出一股因羞臊而滾燙的熱意。再瞥見游澈眼底的青黑,心底翻湧的慚愧更甚。
他伸手勾過邊上的睡衣匆匆套上,隨後往側邊挪了挪,招呼游澈,「先生,我已經沒事了,你也趕緊休息吧。」
游澈似乎困極了,再次確認祈顏的狀況後,就攜著平緩,綿長的呼吸沉沉睡了過去。
這一覺,祈顏睡得很安穩,第二天醒來精神抖擻。連早起上班這件事,也變得不再排斥,路上還樂呵呵地哼著小曲兒。
陳斌見他精神頭不錯,懸著的心也穩穩落地,只是免不了在他耳邊嘮叨幾句,「見到你安然無恙就好,這幾天可擔心死老哥了。」
再提及這件事,祈顏已不覺得煩心,反倒興致勃勃地拉著陳斌嘮,添油加醋的情節比起陳斌描述車禍那次,只多不少。
沒了付仁溥一家的糾纏,祈顏的生活逐漸步入正軌,無論是與游澈的相處還是工作都還算舒心。轉眼就剩幾天的實習期,老闆為了留下他提了轉正加薪的事,祈顏毫不猶豫應了下來,也算走一步看一步。
與付鑫的官司很快有了結果,毫無懸念的勝訴。祈顏鬆了口氣,自以為和他們的牽扯也到此為止,哪知天不遂人願。
付鑫敗訴後,破罐子破摔,將不要臉展現得淋漓盡致。
雇了幾個人,拉著橫幅到祈顏公司鬧。身上穿著破舊的衣衫,渾黃的眼睛泛著淚光,瘦小的身軀透著風燭殘年的悲涼,在風中搖搖欲墜。
一段時間不見,他愈發蒼老憔悴,消瘦得仿佛僅剩薄薄一層肉黏連著骨架。
在不明真相的旁人眼中,光是看他這幅樣子,聽他如泣如訴的控訴,便毅然跟著付鑫一起討伐,七嘴八舌的聲音,都是對祈顏的斥責。
小少爺哪經歷過這種場面,腦子瞬間宕機,只會一遍遍重複著蒼白的否認,「我沒有,不是他說的那樣。」
陳斌將他護在身後,一個人舌戰群儒,可縱使他能言善辯也辯不過那麼多蠻不講理的人,只能回頭叮囑祈顏,「到裡面躲著,這裡交給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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