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陽升起又落下,教室里亮起了燈。
高考的壓力像是一塊千鈞巨石,被時間切割到了每一天,凝成了壓倒人的試卷與習題。凌嶼埋頭在小臂高的書本後,筆尖在習題冊上遊走,時間悄然而過。
放學鈴響起,驟然抽離的靈魂重新撞回了疲憊的軀殼裡,凌嶼揉了揉後頸,『咔咔』作響。
黑板上的鐘表指向了七點半,凌嶼看著,有些失神。
陸知齊工作起來總是忘了時間,非得人提醒才好。今天他不在家,那個工作狂有沒有按時吃飯?
凌嶼低頭思索,陸放和祁青一左一右把他夾住,像是左右護法似的。
凌嶼條件反射,一人一拳,公平又友好。
「...有事?」
「吃肉夾蛋去麼?校門口有一家賊好吃的,那阿姨是我鄰居大姑媽的表姐的堂姐,跟她很熟。有親友價。」
「這麼個崎嶇的關係,你怎麼跟人家熟起來的?」
「靠這個。」
陸放挺了挺胸膛,肌肉紋理清晰。
凌嶼扶額。
陸放,不愧185肌肉體育生,比孫大寶還要社牛。
某位身材消瘦的高智商保送生發出了嗤之以鼻的笑聲。
隨即被陸放扭了手,被徐向楠撞了腰。
最後肩不能挑的祁青只能靠在凌嶼肩膀,有氣無力地說:「喂,少爺,今天沒來得及問。你是不是想走藝考啊?」
「怎麼說?」
「你看上去就很悶騷...咳,我是說,文藝。」
祁青的話,像是一塊石頭砸在水裡,濺了陸放一臉髒水。
陸放抖著聲音問:「凌嶼,你不會是跳舞的吧?你要跟那群蛇一樣的人妖搞在一起?那種娘們兒的古典舞...」
「只有沒品的陰暗男人才會貶低、醜化、以及濫用女性詞彙來抬高自己的存在感哦。大體委,你不是那種人吧?」
徐向楠眨巴眨巴眼,邊喝酸奶邊真誠反問。陸放乾咳一聲,擺擺手,表示自己沒偏見,尊重理解,尊重理解。
凌嶼伸出手,展示了重新爬滿指腹的琴繭。
「唱歌的。不像?」
「哦~大歌星~」陸放明顯鬆了一口氣,又心虛地看了眼徐向楠,做作地咳嗽兩聲,「那什麼,跳舞的也挺好,真的,我沒偏見。」
徐向楠聳肩,表示她什麼也沒說,誰心裡有鬼誰清楚。隨後,叼著吸管問凌嶼:「那你藝考準備得怎麼樣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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