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凌嶼。」陸知齊頓了頓,「...凌遠峰的兒子。」
「什麼?!」蘇蕊捂著嘴,壓著驚呼,驚恐地問,「那個...殺人犯的...兒子?」
「嗯。」
「那你們...」
蘇蕊隱約猜到,陸知齊絕口不提的那年必定與凌嶼有關。
這兩個人的關係比她想像中要更複雜,不完全的仇恨關係,不完全的親密關係,像是一座命中注定的斷崖。
「我和凌嶼,不可能有將來。我們中間,過去隔了姐姐的死,將來隔了他父親的罪。我放不下,他應該也不行。那孩子現在這樣,應該只是不甘心。等過一陣子,他應該就會覺得無聊,主動放手了。」
陸知齊的臉色又差了些,儘管他說得雲淡風輕,理智又冷靜。
「可是知齊哥,你看上去...真的很難過。」
「難過嗎?怎麼會。我其實根本不想讓凌嶼接觸我身邊那些危險的東西,現在的我也沒有精力再照顧他。彼此互不干涉,這樣對他對我都好。」陸知齊淡笑,「最重要的是,我已經答應過你了。我不會輕易反悔。」
「我當然知道...」
陸知齊有過分的責任感,一諾千金,她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會毫無保留地信任他,跟他做了這麼多年的好朋友。
蘇蕊嘆了口氣:「但是...」
「沒有但是。上去吧。」
陸知齊輕握著她的手腕,將她安穩地扶進電梯裡,又退後半步,溫和地說了一聲晚安。
電梯門闔上,陸知齊緩慢地倒退半步,背輕輕抵靠著牆,極疲憊地按了按太陽穴。
過了秋,驟然降溫,陸知齊的舊傷又有發作的趨勢,傷了的肺又開始悶疼,咳嗽時又連帶著用眼過度的頭疼,到了晚上整個人昏昏沉沉的,本就不舒服,更別提驟然添了這麼多『意外驚喜』。
他歇了一會兒,勉強能忍下不適,才慢慢地走回車裡。
凌嶼還坐在那裡,扭頭向外,只露半張側臉,不知在出神想什麼。
「住哪兒?」
陸知齊打開了導航,卻聽得那人執著地要跟他回家:「剛回來,沒地方住。」
「外面就有酒店。」
陸知齊冷漠無情的回覆落下。
「兩年不見,你讓我去住酒店?」凌嶼不敢置信。
「對。」
「為什麼不能去你家?」凌嶼略挑了唇,帶刺似的調笑道,「哦對,我忘了。那裡馬上要變成婚房了,我去住不方便,是麼?」
「……」
「……」
氣氛又一次降到冰點。
凌嶼微微攥了拳,又放開,穩了穩情緒,故作輕鬆地說:「我出國兩年,你就沒有什麼想知道的?沒有想問的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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