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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」

凌嶼盯著他,視線漫過一絲若有若無的怒氣。

「說不出話了吧。」凌奇牧惡狠狠地『呸』了一聲,揪著凌嶼的衣服,在他耳邊獰笑著罵道,「私生子,活該被那個死了全家的倒霉鬼利用。」

凌嶼眼底閃過難忍的暴戾血光。

「...他為什麼全家都不在了,凌遠峰和程榕沒告訴過你?」

「什...什麼?」

其實凌奇牧很怕凌嶼時不時露出的冷漠兇殘,他一時怔住,下一秒,被凌嶼一拳揍得頭暈眼花。

他捂著劇痛的顴骨,鼻腔里汩汩地留出猩紅血液,他無措地望著凌嶼,又被那人單臂拎了起來。

「凌奇牧。你今年也十八了。能不能別再這麼無知陰暗?能不能至少...活得像個人?」

「你...你什麼意思?」

「他們今天收到法院的傳票了,是麼?偷稅漏稅?」凌嶼蒼白地挑了唇,「如果我告訴你,他們的罪行,遠不止於此。你會怎麼辦?」

「你又想陷害他們什麼!!」

凌奇牧嘶吼著不信,卻臉色慘白,顯然他對凌嶼的話並非毫無猜測。明知卻故縱,凌嶼眼底最後一點猶豫也沒了。

下一秒,凌奇牧就被推出了消防通道。他毫無反抗之力地被凌嶼押上了車,一路開去了相關部門,親眼看著他交出了一封牛皮紙袋。

執勤人員挑開密封的紙袋,從裡面一張張拿出完整的證據,其中包含著許多毛骨悚然的照片,在他們面前一一展平。凌奇牧已經站不住了,下意識地扒著凌嶼的手臂發抖,而凌嶼只是默哀,眼睫低斂,許久,慢慢地點了點頭,將它全都送上了法律的審判台。

凌氏兩兄弟並肩走出了公安局,走入人群。入秋的風吹起衣領,凌奇牧攢著的無助、害怕、迷茫與憤怒,全都沖向了凌嶼。

「你這個該死的私生子!!!你就那麼恨他們嗎?!!!你的媽媽死了,渢就非要我的爸爸媽媽也跟著陪葬?!!」

他拳打腳踢,毫無形象地撒潑。凌嶼扭著他的一隻手腕,卻被那個不懂事的小孩直接咬住了手腕,尖牙深深扎入皮膚,絲絲血痕漫上凌奇牧的牙齦。可笑的是,兩人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了『血脈相連』的實感。

「凌嶼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惡魔...你這個混蛋...」

嗚咽聲引得街上人不停圍觀,很快,他們兩個就成為了動物園裡的野獸與馴獸師,像是在演一出拙劣的馬戲。

後來,凌嶼只用響亮的一巴掌就讓那人閉了嘴。

墨鏡被高高地打飛,凌奇牧的眼角嘴角儘是淤痕,他倒在地上,面對著冷漠無情的凌嶼,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:「就算爸爸真的殺人了,你怎麼捨得親手揭發他?他是我們的爸爸啊,凌嶼,你為什麼這麼狠毒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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