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翊鈞可沒有這想法,他身邊圍繞著一二十個太監,只要一出門,還有陸繹和劉守有這兩個錦衣衛跟著,熱鬧得很。
他說記住了,那是因為人家對他表現出來的善意。
裕王帶著小傢伙在街上小逛了一下,又給他買了一堆新奇玩意兒。
朱翊鈞問:「爹爹,接下來我們去哪兒呀?」
裕王反問他:「你想去哪兒?」
「嗯~」朱翊鈞想了想:「我想去張先生家裡。」
「張先生?」裕王一時沒反應過來,「哪位張先生?」
朱翊鈞說:「就是教我讀書寫字,還給我講故事的張先生。」
裕王恍然大悟:「你說的是張居正。」
說到這裡,裕王也不得不承認,兒子和孫子在皇帝老子心裡的地位,還真是大不一樣。
他這個名義上的儲君,講官高拱也是去年才擢升國子監祭酒,兒子年僅四歲,講官就是國子監司業。
這要是正經到了出閣的年紀,那也只能是首輔才配得上了。
朱翊鈞說:「我們去張先生家裡吧。」
這可叫裕王為難了:「但我並不知道張居正家住哪兒。」
朱翊鈞說:「那就去個爹爹知道的地方。」
裕王逗他:「我知道高先生家住哪兒,鈞兒
要去嗎?」
想起高拱那副嚴厲又古板的樣子,朱翊鈞把頭搖成了撥浪鼓:「不去不去,我不要去。」
他想了想,又問裕王:「爹爹知道國子監在哪裡嗎?」
這個裕王倒是知道:「那可遠了。」
朱翊鈞拉著他往前走:「咱們去瞧瞧。」
「不去不去。」
「去嘛去嘛~」
父子倆極限拉扯一番,裕王乾脆將兒子抱起來:「今日上元節,國子監也無人讀書。眼看就要天黑了,鈞兒不想看燈會了嗎?」
既然國子監沒有人,那還是看燈會要緊。
天色很快暗了下來,沿街的花燈都亮了起來,張燈結彩,照得如白晝一般。
街上的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,商賈雲集、遊人如織。路過的無論是大人小孩兒,每個手裡都拎著一盞形態各異的花燈。朱翊鈞腦袋轉來轉去,應接不暇:「那個荷花好看,那個小兔子我也喜歡。」
「爹爹你看,那個鼻子長長的是什麼呀?」
「象。」
「象?」朱翊鈞頭一次聽說,「象是什麼?」
裕王笑道:「一種生長在雲南一代的動物,體型碩大,象徵著祥瑞。」
「祥瑞?」這個詞朱翊鈞熟悉,「宮中沒有,我沒見過,爹爹見過嗎?」
裕王說:「爹爹也沒見過,只在書中讀過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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