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安說:「穆王八駿天馬駒,後人愛之寫為圖。
背如龍兮頸如象,骨竦筋高脂肉壯。算嗎?」
聽到這個,朱翊鈞可算高興了,揚起腦袋,一臉驕傲:「我知道我知道,這是白居易的《八駿圖》,我前些日子剛讀過。」
劉守有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熔金,冷不防伸手摸了一把,引起熔金的不滿,踢了踢後蹄,劉守有一閃身退到了幾步開外。
「這馬看著細長,肌肉
卻十分健碩,騎著肯定帶勁兒。」
朱翊鈞望著他:「武舉人都不讀書的嗎?」
「殿下,」劉守有糾正他,「不是武舉人。」
「那是什麼?」
劉守有說:「是武進士。」
朱翊鈞不懂:「武進士是什麼?」
「就跟科舉一樣,三年一次。」
朱翊鈞又問:「考什麼?」
「先策略,後弓馬,策不中者不准試弓馬。」
朱翊鈞問:「那我怎麼沒在殿試上見到你?」
劉守有說道:「武舉沒有殿試,也沒有設立一、二、三甲的區分和鼎甲名號。」
明朝重文輕武,武官多為世蔭承襲,更注重行伍出身,其次才是武舉。家族沒落,承襲的爵位越來越低的人會選擇這條路。
朱翊鈞看著他,若有所思:「現在是武進士,更要讀書!」
劉守有怕了他了:「讀讀讀,我家好多藏書呢。」
陸繹把朱翊鈞抱了起來:「殿下,你就別為難他了。」
朱翊鈞現在長得又高又壯,除了陸繹已經很少有人抱他了。
他靠在陸繹肩頭,竟也不能與熔金對視。朱翊鈞說道:「再抱高一點。」
陸繹便將他往上舉了舉,這下他總算可以平視熔金的眼睛。朱翊鈞伸出手,想摸摸他的腦袋,但還是夠不著。
熔金倒是不耐煩了,低下頭,讓他摸個夠。
陸繹抱著朱翊鈞把熔金從頭摸到了後背,摸完他還覺得不過癮,又提新的要求:「我還想騎一下。」
劉守有問他:「殿下會騎馬嗎?」
朱翊鈞搖頭:「不會。」
劉守有毛遂自薦:「那我可以帶著殿下,我的騎術可好了。」
此言一出,立刻招來了馮保和陳炬兩個白眼。馮保趕緊攔著他:「殿下年幼不懂事,你還招他,摔著他可怎麼辦?」
劉守有訕笑著退後:「我就是開個玩笑。」
朱翊鈞摟著陸繹的脖子:「我要與成帶我。」
「……」
陸繹皺眉:「我可不敢。」
朱翊鈞趴在他肩頭撒嬌:「熔金很乖的,不會摔跤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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