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保搖頭:「沒有別的世子。」
「我都放假了,張先生還要給誰上課呢?」
「……」
他現在長大了,又讀了書,越來越難糊弄了。
馮保卻說:「還要給……國子監。」
「好吧……」小傢伙無奈的嘆一口氣,馮保也暗自鬆了口氣。
可這口氣還沒徹底松下去,又聽他說道:「那我只能自己去看懋修弟弟了。」
「……」
馮保去拉他的手:「要不練會兒字吧,靜心。」
「好吧!」朱翊鈞答應得很爽快,「那就寫兩篇吧,要是明天懋修弟弟跟我比寫字,我可不能輸給他。」
人不大點,好勝心倒是很強。
馮保給他鋪紙研墨,又找來字帖,看他跪在椅子上,一筆一划臨摹,用筆越來越得心應手,寫上一筆的同時調鋒連下一筆,楷書還沒練好,眼看著要向行書發展。
馮保趕緊讓他打住:「殿下,時間還長著呢,不著急,咱們一筆一筆來。」
小傢伙跟人精似的:「大伴覺得我寫得不好。」
「沒有不好,寫字就和蓋房子一樣,先要打好基礎。」
朱翊鈞是個聽勸的乖寶寶,馮保糾正了他,他就沉下心來,一筆一划的寫。
馮保看他寫得投入,也不打擾,讓陳炬陪著他,自己到物外區找到王安,叫他去一趟張居□□上傳個話:「明日一早,殿下大概率要登門造訪。」
不得不說,馮保果真是最了解朱翊鈞的人。
吃過早飯,裕王拉著小傢伙進書房,說是今天有空,考考他這半年來,書讀得怎麼樣了。
朱翊鈞《論語》《孟子》都已經學完了,無論裕王考他哪一篇,他都能背得滾瓜爛熟,字詞意思,文章釋疑,中心思想,張口就來。
「爹爹,我給你背個別的吧。」
裕王一愣:「背什麼?」
「貞觀二年,太宗問魏徵曰:何謂為明君暗君?征曰:君之所以明者,兼聽也;其所以暗者,偏信也。」
這是前天,殷士儋給裕王講的《貞觀政要》。也沒說要他背下來,給儲君進講,背書是次要,明白君王理政之道才是重點。
朱翊鈞只是躲在書房外面聽了一會兒,就記下來了。裕王不得不承認,他每次想關心一下朱翊鈞的學習,都會遭受到來自兒子的智商碾壓。
背完了書,朱翊鈞就撲過去撒嬌:「爹爹~」
裕王皺眉,預感不妙。緊接著,他就聽到身上粘著的小傢伙開始提要求:「我想出去玩。」
「又要去哪裡玩?」
「張先生家。」
「是李閣老府上吧。」裕王還忘不了,過年期間,朱翊鈞連著好幾天跟他說要去找張居正,結果去了李春芳府上。
「不是!」朱翊鈞趕緊辯解道,「那是之前,我今天就是想去張先生家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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