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後來?」劉守有撓撓頭,「後來就送去了鎮撫司,下了詔獄。」
說到這裡,劉守有還嘀咕了一句:「這段時間,詔獄可夠熱鬧的,前些日子來了個胡宗憲,這幾日又抓了個海瑞。」
朱翊鈞問:「他倆在詔獄怎麼樣?」
劉守有答道:「胡宗憲整日長吁短嘆,寫寫畫畫,海瑞嘛,該吃吃該睡睡。我瞧他那狼吞虎咽的模樣,家裡伙食興許還不如詔獄。」
朱翊鈞看著他,若有所思。劉守有被他這麼看著,渾身不自在:「怎……怎麼了?」
朱翊鈞說:「武進士,你不該做錦衣衛。」
劉守有立刻站起來,躬身,抱拳:「臣多謝殿下提攜。」
朱翊鈞也站起來:「你應該去茶館說書。」
說完,他轉身就跑開了。留下一頭霧水的劉守有,回頭去問陸繹:「殿下這是什麼意思?」
陸繹白他一眼:「話多。」
「……」
嘉靖病了好些日子,也不管朝中事務,都交給內閣處理。朱翊鈞除了上課練武,其餘時間都陪著他,跟他一起用膳,同他說話,哄他開心,讓他趕緊好起來。
期間,太醫每日都來給嘉靖診脈。皇帝總是陰沉著臉,太醫們也是小心翼翼。
這一日,到了請脈時間,嘉靖卻坐在龍椅上睡著了。太醫在殿外磕頭,朱翊鈞讓太監去把人喊進來。太醫進來之後,抬頭看了嘉靖一眼,跪在下面遲遲不敢動。
這位太醫姓徐,朱翊鈞見過他幾次,疑惑的看著他,輕聲問道:「徐太醫,你在等什麼?」
徐太醫說道:「陛下龍袍落在地上,臣不敢上前。」
朱翊鈞一低頭,果然看見嘉靖的寬大的衣袍灑落在地上。太醫不敢上前,是擔心會踩到,那可是死罪。
朱翊鈞彎腰把嘉靖的衣擺提起來:「現在好了,你過來吧。」
徐太醫上前,誠惶誠恐的給嘉靖診完脈,又行了一禮,這才無聲無息退出殿外。
這才初夏時節,徐太醫滿腦門汗水,後背從貼里到常服濕透了。
徐太醫一走,嘉靖就睜開了眼,嘴角竟然浮現出一抹笑意。
自從看了海瑞那封《治安疏》,這幾日嘉靖就沒露出過什麼好臉色。今日卻不知怎麼的,竟然笑了。
朱翊鈞摸不著頭腦,於是問他:「皇爺爺,你笑什麼呀?」
嘉靖推他:「去,給朕拿紙筆過來。」
這事兒朱翊鈞可幹不了,只能讓太監幫他。
幾名太監又是研墨,又是取筆,又是拿出御用龍箋,忙活完了才交給朱翊鈞。
小傢伙把紙筆遞到嘉靖手中,好奇的站在旁邊,看他要寫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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