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天,朱翊鈞就跟著裕王處理各種事情。晚上,父子倆就跪在靈堂為嘉靖守靈。
朱翊鈞年紀還是太小了,寒冷、勞累加上巨大的悲傷,讓他哭著哭著竟忽然倒了下去。
「鈞兒!!!」
裕王嚇得魂飛魄散,趕緊上前把兒子抱了起來,緊張的問道:「鈞兒,怎麼了?」
「太醫,快宣太醫!」
朱翊鈞長睫毛顫動兩下,睜開眼,迷濛的看著裕王,動了動嘴唇,啞著嗓子說:「我要皇爺爺。」
說完,他又合上眼皮,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。
裕王心疼壞了,也不不知道兒子這是怎麼了。
別說裕王,周圍的大臣、太監和錦衣衛也嚇壞了,連滾帶爬跪了一地。
外面的狂風暴雪沒有停過,臨近年關,也是北京城最冷的時候。靈堂總是有人進進出出,殿門也常開著。外面冰天雪地,殿內也好不到哪兒去。
裕王想把兒子抱起來,但朱翊鈞現在可不是兩三歲的孩子,他抱不動。又想起陸繹,趕緊將人叫來。
陸繹將人打橫抱起來,大步走向暖閣。
不一會兒太醫都來了,給朱翊鈞診過脈,裕王在一旁緊張不已:「怎麼樣?」
太醫躬身,看著裕王,一時間不知道該稱呼「王爺」還是「陛下」。
裕王憂心兒子,催促道:「鈞兒怎麼了?」
「王爺放心,殿下並無大礙,只是……睡著了。」
像是證明他所說屬實,榻上的朱翊鈞翻了個身,夢囈一般,還在喊著「皇爺爺」。
「唉!」
裕王嘆一口氣,原本應該他和兒子一起為嘉靖守靈,他捨不得兒子在寒夜中跪到天明,想讓他多睡一會兒,於是,吩咐太監不許喚醒世子,自己一個人去靈前跪著。
暖閣外間,裕王讓張居正和馮保留下來陪著世子,二人趁此機會聊了兩句。
馮保驚訝道:「這麼快?不是還沒宣讀遺詔嗎?」
張居正說道:「能瞞住一刻就足夠了,裕王已經看過遺詔。」
馮保大致已經猜到後面將要發生的事情,但還是好奇的問:「那……接下來如何?」
張居正語音低沉而冷冽:「召集言官,新皇登基之後上疏彈劾。」他說的自然不是自己,而是高拱和郭朴。這倆人進宮晚了一步,徐階已經將擬好的遺詔呈給了裕王,狠狠在新君面前刷了一波好感。
高拱和郭朴自然氣瘋了,他倆平時就在內閣跟徐階作對。擬先帝遺詔,許多人一輩子都遇不上一次的好事,徐階竟然吃獨食,這血海深仇算是結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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