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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洪撲通一聲就跪在了隆慶面前:「奴婢是陛下的奴婢,一心一意效忠陛下,為陛下辦事,所做的一切自然也都是為了陛下。」

朱翊鈞挑了挑眉看著他:「是嗎?」

陳洪磕頭:「殿下,這其中恐怕有什麼誤會。」

朱翊鈞這才拿出一本小冊子,翻開來,一頁一頁翻給隆慶看:「二月,你們到江南選秀,從太倉提取十萬白銀。你的徒弟李佑,從隆慶元年開始,長期駐守在蘇杭,負責督促織造和解輸業務。」

「當地織造官員必須向李佑等人定期奉送『常例』,每一批加織,每一次發下新的花樣,你的徒弟們都必得到一筆豐厚的打點,否則,必以『礙妨御用』為名各種為難。」

「光是今年,你們就從提取的太倉銀和江南織造中,斂財十八萬兩白銀,其中六萬兩下面的人分了,六萬兩運往騰祥的原籍,還有六萬兩入了你陳洪的私宅,我說得有沒有錯?」

陳洪跪在地上,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,只一個勁兒對著隆慶磕頭:「陛下!陛下!奴婢是冤枉的,這些都是子虛烏有,是有人故意陷害。」

大殿外,內閣聽到皇上要為了太監,逼工部尚書致仕的消息就趕了過來,現在幾個人都候在殿外,正好聽到了朱翊鈞的話。

朱翊鈞把那本小冊子遞給隆慶:「十八萬兩白銀,我沒有見過這麼多錢,不知道是多少,父皇你見過嗎?」

「……」

隆慶在裕王府過日子的時候,每年兩千兩白銀的歲賜被嚴嵩父子扣下,日子都得過得緊巴巴地,他哪裡見過這麼多錢。

他是當了皇帝之後,才體會到有錢的快樂,每年都要下旨從太倉提取銀兩,一張口就要三十萬兩,內閣和戶部好說歹說跟他周旋,才能把這個數字降下來。

朱翊鈞說道:「一次旱災,一次蝗災,又或是一次黃河決堤……幾萬兩白銀賑濟災民,戶部都要深思熟慮,想了又想。福建月港開海兩年,稅收也不過五萬兩白銀。」

「這幾個太監,利用父皇對他們的信任,隨便一次選秀,就能從父皇您這裡拿走十八萬兩白銀,這樣的奴婢,咱們可用不起。」

隆慶把那本小冊子翻看了一遍,他知道手底下這些太監不乾淨,卻沒想到竟然如此膽大,選秀一共才花了不足五萬兩白銀,他們就敢侵吞十八萬兩銀子,就算是個數字,聽起來也足夠驚人。

朱翊鈞剛才的話,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這些太監的身上,絲毫沒有提他這個皇帝的過失。或許在兒子心目中,父皇怎麼會錯呢,錯的都是下面的奴婢。

這樣想著,隆慶看了一眼朱翊鈞,朱翊鈞也在歪著頭看他,等著他做決定。

隆慶不再有任何包庇太監的想法,只想在兒子心裡保持形象,順著朱翊鈞的話說道:「這些奴婢仗著朕的信任,膽大包天,為非作歹,實在該死。」

他又看向陳洪:「你可知罪?」

隆慶態度的轉變讓陳洪惶恐,不知如何是好。一邊磕頭,一邊說道:「奴婢……奴婢一直侍奉在陛下身邊,並未去過江南,竟不知藤祥等人竟犯下如此罪行,是奴婢沒有約束好手下,請皇上治罪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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