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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而這個蔡國熙,他在奏疏中對徐閣老可是一點不講情面,如若不知道他們是師徒,我還以為他們是仇家。」「所以,我覺得這位蘇州知府別有所圖。」

經他這麼一說,隆慶也意識到了:「鈞兒的意思是,這個蔡國熙如此針對徐階,是在討好高先生,以求將來的仕途。」

朱翊鈞嘟了嘟嘴:「這是父皇說的,我可沒說。」

隆慶哼笑一聲,捏捏他的臉頰:「鬼機靈,在父皇面前有什麼不能說?」

朱翊鈞齜牙,沖他「嘿嘿」笑兩聲。

隆慶又拿出兩封奏疏:「這兩日剛呈上來的,鈞兒看看。」

朱翊鈞拿起來一瞧,兩封奏疏皆是高拱呈上來的:《正綱常定國是以仰裨聖政》和《辯大冤明大義以正國法》,光看這標題,就把朱翊鈞驚著了,再看內容,字裡行間,撲面而來滿滿的殺氣。

歸結起來,兩封奏疏都是一個意思,直指徐階「欺謗先帝,假託詔旨」,欲置他於死地。

朱翊鈞看著看著就笑了起來,隆慶問他笑什麼,朱翊鈞說道:「我想起了許多人。」

隆慶又問:「想起誰?」

朱翊鈞放下奏疏:「想起了皇爺爺,也想起了嚴世蕃、胡宗憲。」

當年,徐階為了置嚴世蕃於死地,說他勾結倭寇,通敵叛國,占據王氣之地給自己蓋房子。

後來,他為了整死胡宗憲,說他攀附嚴黨,假擬聖旨。

朱翊鈞很好奇,徐階有沒有想過今天,另一個人用了同樣的方法來對付他,不給活路。

皇爺爺說,內閣首輔手握相權,想要不讓他們凌駕於皇權之上,並且操控他們,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他們身邊放一個背叛者。

果不其然,從夏言到高拱,個個皆是如此。

朱翊鈞問道:「那父皇打算如何處理?」

隆慶只說了四個字:「朕不甚解。」便把這兩封奏疏放在了一旁。

朱翊鈞想,父皇終究與皇爺爺不同,說他仁慈也好,遲鈍也罷,他總會在一些關鍵問題上變得糊塗,而避免一場血雨腥風。

其實,在徐階臨走的時候,與隆慶鬧得並不愉快,隆慶對他甚至有了厭惡的情緒,卻沒有藉此機會,讓高拱趕盡殺絕。

僅此而言,朱翊鈞覺得他爹這個皇帝當得也沒有那麼差勁兒。

世宗聰明絕頂,總是想著操控權術,拿捏大臣,卻又時常被大臣拿捏,被他的首輔所利用。

隆慶看著不太聰明的樣子,對高拱信任有加,卻又拒絕被對方利用,淪為政治鬥爭的工具。

朱翊鈞看向御案上面的另一摞奏疏,問道:「這些是什麼?」隆慶揚了揚下巴:「你看看就知道了。」

奏疏堆得高高的,不僅數量多,每一本都很厚。饒是朱翊鈞有一目十行的本事,也需要看上一會兒。

隆慶還專門命人給他搬了個墩子過來,讓他坐著慢慢看。自己則端了茶盞,潤潤嗓子,時不時看一眼兒子專注的側臉,欣慰非常:「鈞兒,父皇真希望你能快些長大。」

朱翊鈞頭也不抬,卻能一心二用:「為什麼呀,母后總說她捨不得我長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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