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是第三次。」
朱翊鈞笑得神秘:「這次會試主考官是我的張先生,不如我去幫他美言幾句?」
「萬萬不可!」徐渭斷然拒絕,「子藎少時身體羸弱,卻好讀書。他的母親時常勸他不可太過勞神,他不願母親擔憂,便藏燈帳中,苦讀至夜深。十餘歲時,即以氣節自負。殿下不必特意關照,以子藎之才學,必定高中。」
「不說不說!」朱翊鈞笑著擺手,「我只是開個玩笑。」
他又看向徐渭,好奇問道:「你與子藎性格迥異,為何能成為至交?」
徐渭笑道:「殿下可還記得,我有個遠房表哥。」
「記得,龍溪先生,王畿,他是陽明公的弟子。」
「子藎正是龍溪先生的學生。」
朱翊鈞瞭然的點點頭:「浙中王門。」
徐渭詫異道:「殿下對心學也有興趣?」
「沒有。」
「……」
受了徐渭的鼓勵,朱翊鈞也開始沉迷畫畫,不僅畫貓,還畫他院子裡那兩隻烏龜。拿了張宣紙在馮保面前抖開:「大伴,你看!」
馮保半眯著眼,很認真的打量:「這是?」
朱翊鈞眨巴著大眼睛:「我畫的畫呀。」
馮保誇讚道:「畫得真好!」
一旁的王安湊個腦袋過來看,看著看著眉頭就皺了起來:「這……不就是一張白紙嗎?」
「胡說!」朱翊鈞指了指院子裡那口太平缸,「我明明畫的大龜和小龜。」
王安更迷惑了:「這……奴婢眼拙,沒看出來。」
朱翊鈞嘆口氣:「真笨,我問你,大龜和小龜是什麼?」
王安笑道:「這殿下可難不倒我,那是當年胡宗憲進獻先帝的兩隻白龜。」
說完,他就意識到了。再看朱翊鈞,抖了抖手裡的白紙,笑得前仰後合:「對嘛,白龜,白的。」
王安發自內心的吹彩虹屁:「畫得真好。」
朱翊鈞把紙塞到王安手裡:「這副《白龜圖》就賜給你了。」
「誒!」王安收了白紙,躬身道,「謝殿下賞賜。」
馮保要被他倆笑死了,《皇帝的新衣》照進現實。
日子說說笑笑,過得悠然自在。就是朱翊鈞沉迷畫畫,讀書就有些懈怠,張居正頗為不滿。
朱翊鈞最喜歡他的張先生,對張居正情緒的變化也特別敏感,不等他開口,就自覺地收了心。
這天晚上,朱翊鈞在寢殿內點著燈讀書,不知不覺過了二更,到了就寢的時候,朱翊鈞要沐浴,馮保便去讓人給他準備木桶和熱水,轉個身回來,卻發現人不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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