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坐在石桌前:「把你近來所做文章拿給我瞧瞧。」
他看過之後遞給張若蘭:「你覺得如何?」
「這一年來,三哥的字跡比以前工整了許多。只是承題前兩句,接破題未盡之意,對仗須再斟酌。還有這前四股,兩虛兩實,後四股,也該兩虛兩實才是。」
別人家才女,說的是琴棋書畫,讀《四書》《五經》也未必就能做文章,而張若蘭不但通曉《四書》《五經》,還能做錦繡文章,琴棋書畫也未落下。
朱翊鈞聽她點評張懋修文章,頻頻點頭,笑道:「我的皇后,有狀元之才。」
被他這麼一夸,張若蘭雖臉紅,卻是揚起下巴,笑道:「那是自然。」
另一邊,馮保進屋,張居正靠坐在榻上,若有所思。他開門見山:「張閣老,可知大明天下,後來落入誰人之手?」
「!!!」
朱翊鈞與兄妹倆閒談一番,打算回宮之時,馮保已經在外面等候。
他隨口問了一句:「大伴和張先生聊了什麼?」
馮保笑道:「互通心意。」
這話說得曖昧,朱翊鈞忍不住笑道:「哎呀,我竟不知,大伴與先生還有這層關係。」
馮保搖頭苦笑:「陛下誤會,心意是如何為陛下盡忠。」
朱翊鈞拉過他的手,笑眯眯的看著他:「沒有誤會。」
「……」
說是師弟,其實李如松比朱翊鈞大了好幾歲,李如柏也比朱翊鈞年長三歲。
二人奉旨入宮,誠惶誠恐,朱翊鈞在熱情招待,不但賜座,還賜茶。
「福建進貢的鐵觀音,太后都捨不得喝,朕特意讓你倆嘗嘗。」
二人趕緊跪下,叩頭謝恩。
朱翊鈞趕緊上前一步,一手一個,把他們扶起來:「今日讓你們入宮,只為敘同門之情,不講尊卑之別。二位師弟,快坐!快坐!」
就這麼一句話,迅速拉近距離,讓李如松和李如柏放鬆下來。
朱翊鈞跟他們閒聊:「不知徐先生教授二位兵法謀略,具體講的什麼?」
李如松道:「回陛下,教的是戚繼光將軍的《紀效新書》。」
朱翊鈞一拍大腿,朗聲笑起來:「我就知道,我學的也是這個。」
「為此,我可沒少請教戚將軍,尤其是《拳經捷要篇》。」
李如柏一聽就笑了起來:「徐先生說,他一介書生,不通武藝,這一卷讓我們自己看著練。」
「正好!」朱翊鈞站起來,「二位師弟,有何不懂之處,問我便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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