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爸媽確實走得早,所以從小到大,我和姐姐遇到的所有難處,都是靠我們自己熬過去的。」
席羨青淡淡道:「真是奇怪,當時沒見您來問候過一句,怎麼今天突然變得關懷備至,操上我私人生活的心了?」
席鴻明沒想到他會直接頂撞回來,臉色一青:「你這孩子,為了一個外區的人,怎麼能對親人長輩這樣說話?」
席建峰的臉上看不出喜怒,只是盤挲著手裡的沉香珠串,良久後開口問道:「什麼時候認識的?那孩子的腿又是怎麼回事?」
席羨青:「年初認識的,腿是幾年前出了事故,脊髓損傷。」
席建峰皺眉:「婚禮怎麼辦得這麼急?場地選好了嗎?」
席羨青搖頭,平靜道:「我們已經認定了對方,也不需要繁複的儀式,只是想要早點給彼此一個承諾。」
這話一出,所有人都是一驚。
六區人是出了名的重儀式、好面子,辦個生日宴都是想方設法比誰辦的排場大,恨不得壓過對方一頭,更別提婚禮這樣的大事。
席鴻明下意識地覺得有古怪,反駁道:「這怎麼行?婚姻大事又不是兒戲,怎麼能隨隨便便就糊弄過去……」
席羨青沒說話。
「你倒是隨你父親。」席建峰捻著沉香珠的大拇指一頓,看了席羨青一眼,「要是情投意合,信任彼此的,早點給個承諾也好。」
席鴻明嘴巴微張,還想說些什麼,席建峰卻說:「下次要是那孩子有空,帶回家裡吃頓飯吧。」
桌上蠢蠢欲動的幾個人頓時沒了聲音。
「帶回家裡」這四個字,說明席建峰已經將人認為了家裡人,再出聲挑刺兒,那就是打席建峰的臉。
席羨青也是一怔,良久後說:「好。」
這一頓飯吃得所有人都心懷鬼胎,席羨青不打算久留,飯後便找了個藉口先行離開。
剛一出門,便碰上正在窗邊透氣的席森。
席森的精神體是一隻墨色的寒鴉,靜靜佇立在她的手邊。
寒鴉警惕地望向席羨青,隨即躍上主人的肩頭,提醒著有人過來。席森轉過臉,看向了席羨青。
兩人雖是目前最大的競爭對手,但向來對席羨青處處針對的其實不是席森本人,而是她的父親席鴻明。
此刻當事人撞在一起,雖也是一時無言,但也不至於劍拔弩張。
「後天我就會起身前往一區開始考核了。」
席森主動開口打破沉默:「雖然對代表人位置更感興趣的人是我爸媽,但我也會尊重這場比賽,全力以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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