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讚譽她的能力,褒獎她的菜式,誇讚她的刀工,宣揚她的本事,她的一切一切,都罩在沈兆山的名譽下面。
也不是沒有想過逃離,只是最後發現不過是徒勞,甚至哪怕沈兆山現在已經不在了,她兜兜轉轉,人生還是被圈在他影子下的那小小的一方天地。
沈櫻的嘴角無聲地動了一下,轉過了身。
視線隨意落到前台,瞳孔卻在瞬間無聲無息地一縮。
她看到了一個一個紙袋,那份席羨青口中的「禮物」。
紙袋是粗糙且劣質的,不知道裡面裝著什麼,邊緣處甚至洇出了一小片的油漬。
紙袋正中央印著一枚小小的圖騰。
沈櫻無聲地眨了下眼,近乎是在瞬間,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在火爐邊,臉頰沾著麵粉,和那個人一起設計過的圖騰的夜晚。
「你到底會不會畫啊……我為什麼看起來像一朵胖胖的雲?」
「因為你的毛實在是太卷太多了呀。」
紙袋的邊角印著四個小小的字。
紀家餅店。
第25章 玩脫了
分頭行動的效率就是快。
深夜,席羨青和祝鳴交互了一下彼此擁有的信息,便將完整的故事線串聯推敲的八九不離十了。
「曾經並肩的摯友突然不告而別,下次再見的時候,發現對方竟然是競爭對手的女兒。」
祝鳴戴著傳感手套,低頭拍了拍洗潔精的屁股:「換位思考,我也會覺得自己被耍了,怪不得給人家小姑娘氣得狂掉毛呢。」
信息量實在不小,席羨青眉頭緊鎖:「但沈櫻為什麼要隱姓埋名地加入一家小小的餅店,最後又不辭而別,回到她原本的所在的階級和人生軌道?」
祝鳴也覺得有點矛盾:「離家出走?體驗人生?真實情況,也只有當事人知道了。」
不論如何,沈櫻的這段過往,至少讓席羨青有了一個創作的大方向。
藝術不止有美與圓滿,有稜角、有裂口、有遺憾、有掙扎,恰恰是這些不完美,才是創作出大部分打動人心,有深度與故事性的作品。
綠孔雀抖了抖腿,低頭啄了啄胸口的羽毛,席羨青頓了頓,問:「那她們現在對彼此的感情,究竟是怨恨,還是已經放下了呢?」
祝鳴搖頭,脫下了手套:「一個聽到對方的名字便勃然大怒,一個緘口不談,這些表現都是不同意義上最為極端的逃避手段,也就意味著……」
席羨青半晌後道:「她們始終還在意著對方。」
祝鳴輕輕地吐了口氣,忍不住笑道:「真是奇了怪了,怎麼精神體異常治著治著,最後發現都是心病,我乾脆轉行做心理醫生得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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