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把攥住祝鳴的腕骨,順勢將人狠狠地拽進屋內,壓在客廳冰冷的牆壁上,呼吸急促地質問道:「你知道什麼了?還是說……有誰和你說什麼了嗎?」
「……你放開我!」
手腕被牽制著動彈不得,後背被冰冷的牆面撞得生疼,祝鳴的火也跟著竄了上來,掀起眼皮,冷冷地和他對峙:「席羨青,你說得對,你的一切確實和我都毫無關係,考核你愛考不考,稿你愛畫不畫,我——」
他這樣的態度愈發證明席羨青心中的猜想,雙手捏住祝鳴的肩膀,重重抵在後面的牆上:「你和我離婚,是不是因為有人和你說了什麼?」
身體在瞬間被席羨青的手臂限制在這一片狹小的區域,祝鳴的身子一顫。
席羨青沒有錯過他臉上哪怕一絲的神情變化,聲音有些發抖,在頃刻間鎖定了幾個答案:「是爺爺找了你嗎……不,是不是葉姨?是不是她曾經和你說過什麼?」
衣料摩挲間,呼吸變得急促,祝鳴無法直視他的雙眼,只能闔了闔眼,從喉嚨深處生硬地擠出一個氣音:「……當然不是。」
換作以往,席羨青大概真的會被這激將法給惹怒,從而放祝鳴離開,但這一次,他冷靜下來,終於捕捉到了祝鳴神情之中那近乎微不可察的慌亂。
他的胸膛起伏,篤定地說:「你撒謊。」
「席羨青,我當時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。」
心底徹底亂了陣腳,祝鳴乾脆也破罐子破摔,一邊試圖掙脫席羨青的手,一邊故意把話往難聽了說:「和你離婚是因為我不想繼續隱瞞小姨,是因為這份協議對我而言沒有了任何的價值,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想得——」
「那麼重要」這四個字還未說出口,尾音便化作帶著一聲痛意的喘息,淹沒在劇烈的呼吸之中,祝鳴難以置信地睜大了雙眼。
像是再也聽不下去這些難聽的話,席羨青眼神冰冷森然地扣著祝鳴的手,蠻橫無理地將他抵在牆上,乾燥的薄唇如狂風驟雨般猛覆了下來。
像是恨極了般的,唇齒毫無溫情地碰撞間,他對著祝鳴的唇,又狠又急、氣勢洶洶地咬了下來。
說來有點好笑,除了第一次在席老爺子生日上的那次嘴碰嘴,這竟然是他們之間,第一次沒有頂著「用藥」為名的接吻。
當然這本身也並不是一個傳統的吻——沒有試探,沒有溫存,席羨青的舌尖蠻橫地席捲著祝鳴的口腔,怒意盎然的進攻之中夾雜著撕咬,像是想讓祝鳴把他方才所有說出的難聽話,全部都重新咽回去一般。
喉嚨深處的呼吸逐漸變得破碎,祝鳴想躲,可偏偏下巴又被迫強勢地捏起,不得不迎接著新一輪如潮水般的攻勢,無從逃離。
那是一種像是要被吞吃入腹般的壓制感,痛意帶來的刺激性讓他的頭皮發麻,又重新將祝鳴努力克制下去的怒意激了上來。
於是怒意裹挾著生理上的本能,他乾脆一邊抬手重重扯住席羨青的頭髮,一邊仰起臉,對著席羨青的嘴唇毫不客氣地咬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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