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大人,您能不能……啊!」
裴鶯話還沒說完,便被箍住了細腰,一陣天旋地轉,她後背抵著的不再是紅木榻板,而是變成了柔軟的錦被。
之前與她只有一步之遙的男人近在咫尺,淺淡的酒味在羅帳中濃烈了許多,熏鼻又醉人。
方才箍著她的腰,帶她上榻的大掌挪開了,但熱度猶在,哪怕隔著衣裳,那一片肌膚仍宛若被燙傷過般不住輕顫,裴鶯見男人慾靠近,忙抬手抵住霍霆山的胸膛:「大人,我有夫君的!」
「北川縣受寇賊所害,傷亡頗多,如今縣吏剩餘三人罷了。」霍霆山凝視著裴鶯,目光先落在她清麗溫婉的眉眼,然後往下,慢慢移到不點而赤的紅唇,再到更下方。
她身上的圓領襦裙領口比尋常的要更開闊些,那處積雪豐腴如雲,引人矚目,細細的帕腹帶子從襦裙里伸出,再繞過那截白皙的脖子。
裴鶯一開始沒反應過來。剩下三人又如何,就不許她夫君在那三人之中嗎?
但很快,裴鶯想到了郝武,當時他是和另外兩個衙役一同上門來的,郝武加上那兩人,正好三個。
他一定見過那三人!
她剛剛說她夫君是縣官,但如今三個僅存的官吏他都見過了,他肯定知道她的夫君已殉難。
這個認識讓裴鶯抖得更厲害了。
她方才說錯話了。
霍霆山輕笑,原本撐在裴鶯臉頰旁的手掌抬起,指尖挑起越過裴鶯鎖骨的帕腹細帶慢慢摩挲著,他的手指除了最初接觸的那一瞬,後面並沒有碰到裴鶯,卻叫裴鶯仿佛成了被掐住後頸的貓兒,不敢動彈分毫:「夫人的夫君為北川縣捐軀,其慷慨赴義之心為人敬佩,義士之遺孀不應無人照顧。本將軍既帶兵除了寇患,乾脆送佛送到西,再給夫人一個棲身之處,夫人覺得如何?」
裴鶯眼睛睜大,儘是不可思議。
霍霆山進屋之時,裴鶯便有預感他是郝武口中的幽州牧、大將軍。這樣的人手握大權,該自視甚高才是,怎的這般無恥。
」不,我不……」裴鶯惶恐搖頭:「我不願。」
「夫人何苦口是心非,你分明也想。」霍霆山似笑非笑,那根勾著帕腹細帶的手指鬆開,帕腹細帶重新貼合在那片雪白的肌膚上,而一併貼合而來的,還有他的手。
從金戈鐵馬里走來的將士自然比不得文人騷客,霍霆山一雙手滿是厚繭,繭子粗糙如沙礫,異常磨人。
裴鶯只覺頸脖處落下了被烈日曬得滾燙的沙石,粗糲的、灼熱的,讓人難耐,恨不得將之立馬挪開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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