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初她是說讓他放過她們母女,話說得急,沒具體規定。
若是從燕好的角度,他確實做到了,但如果以是否放她們歸家的角度評定,他是食言的。
不過對於後面他派人幫忙處理喪葬一事,裴鶯無從否認,只能低聲道:「以賓客之禮待之,我認;我亦很感激將軍派人助我辦理夫家的喪葬之事。但將軍那句依我所言,我卻不敢苟同,您並未放我與息女歸家。」
但裴鶯能想到的「含糊」,霍霆山也想到了,男人慢慢順著纖細的腕骨往下,將那隻僵硬的素手裹入自己掌中:「那時夫人未言明要歸家,我只當夫人不願和我歡好,便作罷,而時至今日我仍遵守著約定。我有心禮待夫人,上至白事人手,下至日常夕食,無一不細緻。然,夫人卻將我視之為洪水猛獸,對我再三躲避不談,還帶著令媛來了招金蟬脫殼,要棄我而去,是也不是?」
裴鶯聽得頭腦發脹,雖然他說的「禮待」確有其事,但有那時廂房裡的前車之鑑,她當然要和他快快分道揚鑣。
霍霆山不等她回答,摩挲著她的掌心,「既然夫人不欲與我講信義,我也……」
「不!」裴鶯驚得杏眸睜圓,她知道他想說什麼,但不能放任他繼續說下去。
霍霆山被她打斷不怒反笑,勾著唇看著她。
裴鶯按耐下心悸:「將軍,我講信義的。之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妥,我明日早上便找陳校尉賠不是。您看在梯田一事上,此番能不計較嗎?」
霍霆山手臂忽然發力,將身旁的裴鶯拽入懷中,軟玉入懷,男人長臂攬過細腰,一手緊緊箍住,另一隻大掌沿著美婦人的脊椎往上,最後落在了她的後頸處。
他低眸看著她微顫的眼瞳,置於她後頸的大掌像給某種小動物順毛似的輕撫著:「梯田一事我十分感謝夫人,謝禮日後逐一奉上。一碼歸一碼,公私需分明。既然夫人說講信義,那我可以再信夫人一次。只不過夫人有食言的前科在先,這回得交些保證立金於我,我才能重新信任夫人。」
裴鶯被他撫得心驚膽落。
如今是初秋,他只著了件單薄的黑袍,但火力旺盛得令她宛若置身於火爐旁,有狂風驟起呼嘯,席捲著他的氣息和熱度牢牢將她包裹。
裴鶯望入他的眼,好似看到了一片深黑的海,喉間一陣乾澀:「我、我可以給你銀錢。」
「那些黃白之物頂多令夫人惋惜片刻,卻長不了多少記性。」霍霆山目光緩緩往下移,落在她不點而朱的紅唇上。
裴鶯察覺到他的意圖,顫巍搖頭,一個「不」字堪堪吐出,就被男人吞入肚中。
火爐的火焰蔓了出來,在狂風之下以燎原之勢拂遍山頭,迅速淹沒她的口腔,裴鶯悶哼著,蹬著腿兒,手腳並用,無章法的翻騰反抗,卻又被他的大掌摁著嵌在他懷中,無論如何也掙逃不出去。
滾燙的氣息霸道地竄入她的胸腔,仿佛燃起一簇簇火焰將空氣灼干,叫她呼吸困難,有一瞬間裴鶯甚至覺得自己要被這把火焰吞噬殆盡,連灼燒剩下的灰都要被這人牢牢攥著。
懷裡鬧騰的動靜從強到弱,直到她筋疲力盡不再掙扎,霍霆山才鳴金收兵,眸色比方才還要深許多,其下有暗流在涌動。
懷裡的美婦人眼下一片艷粉,襯得玉顏更加的顏盛色茂,許是她那個短命的夫君沒那般疼過她,此時她昂著細頸激顫著,嬌弱絕艷,豐腴的積雪團隨著她的喘息劇烈起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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