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鶯驚愕:「你殺了他?」
她記得那人是個都督,都督這個職位在戰時絕對是個高官了,這人竟殺了?
而且他殺的還是別州的都督,也不怕被兗州的人知曉了來找他麻煩。
霍霆山低眸,眼裡有揶揄:「夫人若還不解氣,改日把他那幾個兒子抓過來,要殺要剮,隨夫人的便。」
裴鶯噎住:「一人做事一人當,倒不必如此。」
霍霆山抱著人出來時,老杏林還在瞪眼看著桌上的銅板,不知要不要拿。
見霍霆山出來,且懷裡多了那名崴腳的貌美夫人,老杏林的眼睛又大了些:「這……」
「坐堂醫甭管了,收你的銀錢就是。」秦洋轉身欲走,卻被老杏林叫住。
秦洋轉身:「還有事?」
老杏林去拿藥:「那位夫人的扭足之症尚未好,這些藥你拎回去,還得給那位夫人連敷至少八日,八日後方能下地行走。」
秦洋被塞了一包藥,剛接穩,又被塞了另外一包。
老杏林:「這是那個小丫頭的,她的內傷得仔細調理,否則日後會落下病根。這藥一日兩次,五碗水熬成一碗水即可。」
秦洋頷首,「謝過坐堂醫。」
老杏林摸了摸鬍子:「拿人錢財,替人消災,不必言謝。」
老杏林的醫館開在小巷子裡,馬車進不了小巷,只能停在巷門口。
霍霆山抱著裴鶯走巷子,在屋裡裴鶯只是僵硬,待到了外面,她渾身不自在,抓著霍霆山胳膊的手鬆也不是,不松也不是。
「將軍,要不我自己走吧。」裴鶯低聲道。
霍霆山輕呵:「自己走?譚進那廝的墳頭草長到三尺高,夫人怕是都還沒走出巷子。」
裴鶯:「……」
這人怎麼就多長了張嘴。
回到馬車上,霍霆山將人放在軟座上後,回頭看了眼秦洋,見他提著大包小包的藥,分量於一人而言有些過多了,便皺眉問道:「藥這般多?那坐堂醫莫不是訛錢亂開藥。」
是藥三分毒,多用無益。
「大將軍,並非全是夫人一人的。這些是那小婢的藥。」秦洋抬了抬左手。
霍霆山這才沒說其他。
馬車回郡守府。
霍霆山沒有騎馬,和裴鶯一同待在車廂中。
車輪咕嚕嚕壓過城中的青磚,集市的喧鬧聲透過幃簾飄了進來,裴鶯聽到有孩童在嬉笑,也聽到有小販在吆喝。
城中秩序如常,熙熙攘攘,仿佛那晚她跳車後看見的蕭條和冷清只是她的錯覺,也仿佛辛錦口中形容的人心惶惶從未出現過。
「你哭什哭,你阿翁將你以二兩銀子賣給老子,以後你就是老子的奴,老子想對你如何就如何。別說打你,就是殺了你,老子花些銀錢出去也能將事情了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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