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查清楚了再決定。
趙子堯心裡掀起驚濤,霍幽州竟問那位女郎的建議,這位夫人什麼來頭。
趙子堯聽出裴鶯有幫他說話之意,但卻不能將全部希望寄託於對方。
等等,該等到何時?
若此事拖久了,難免生出變故。
趙子堯再次跪下叩首:「大將軍,家父曾和鄙人說過一事,他十數年前曾前往并州武康縣行商,在臨進武康縣時路遇劫匪,大家各自逃亡,家父與大部隊走散,逃至林中,當時身邊只有一個家奴。家父那時不敢立馬入縣,唯恐在路上遇到守株待兔的劫匪,又恰好於山中偶遇一穴,遂入內躲藏,想著熬過一夜,翌日再動身,卻未曾想於洞中發現了許多赤黑色的石頭。」
裴鶯不由驚訝:「鐵礦?」
紅色太有代表性了,氧化鐵就是紅的。
霍霆山點著案幾的手指忽然停住。
趙子堯稍愣,沒想到這位夫人竟也知曉鐵礦,看來此人多是豪強出身,或許還是霍幽州的表親。
趙子堯頷首:「是的,家父亦說那是鐵礦。隨家父逃亡的那個家奴不識得鐵礦,此事家父從前未曾張揚,僅告知過鄙人一人。」
鐵礦之事非同小可,比起鑄農具,如今更多用來鑄造兵器。
那是并州的地盤,趙江卻是冀州人,且僅是個商賈,他不欲摻和鐵礦那等大事,於是發現了也當沒發現,只把這件事告訴了兒子,以求日後緊急關頭能保命。
趙子堯沒談條件,而是毫無遮掩的直接亮出了底牌,這令霍霆山心知他是真沒去過他父親口中的那個山洞。
霍霆山:「此事我已知曉,在探明事實前你無需理會你的那些叔伯。」
趙子堯大喜:「謝過大將軍。」
要事說完,趙子堯自覺退下。
裴鶯在心裡嘆了口氣。
他也就比囡囡大一兩歲,如今卻要費盡心思為以後綢繆。
霍霆山見裴鶯一直望著趙子堯離開的方向,「夫人,趙家小子雙親亡故,且僅是商賈之子,不堪為婿。」
裴鶯大為震驚:「您在說什麼?」
霍霆山看著她睜得圓溜溜的眼,想起之前她和他為孟靈兒的約法三章,又補了句:「方才那番話並非我要干預令媛婚事,只是建議罷了。」
趙小子託了孟靈兒搭話,那小丫頭應了,說明她對趙小子的觀感不差。
她又是情竇初開之年,如今碰上個年紀相仿的小郎君,會生出點別樣心思也正常。
裴鶯紅唇張合,到底一言難盡。
她和他有代溝,這人根本沒覺得十五歲就成親有哪裡不妥。
也是,他和她隔著起碼兩千多年。
三年一個溝,他們間相距的溝溝都足夠修幾百條戰壕,若全部疊在一起,直接就是一條索馬利亞大海溝。
霍霆山眉心微蹙:「夫人為何露出如此神色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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