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人,又毀她一件衣服……
裴鶯不滿抿唇,正欲說他兩句,然而抬眼對上他近在咫尺的黑眸時,眼瞳不由一顫,她仿佛看到了野獸露出利爪,也好似看到了一大片燎著烈焰的荒野。
漫天的星火紛飛,在狂風之下迅速燎原。烈火呼嘯著席捲了過來,肆意洶湧,將她整個人包裹。
吻來的猝不及防,那攜著灼熱火種的狂風呼嘯而過,攻城略池,輕而易舉霸占她的口腔。
強橫的,霸道的,似乎連帶著她呼出的悶哼和氣兒都要一併吞了去。
這隻等了許久的饕餮貪婪無比,並不滿足捕獲那點獵物,於是他伸出了爪牙。
男人帶著厚繭的大掌滑過美婦人頸後細嫩的肌膚,手掌張開,托著她的細頸,令她被迫仰著頭,承接著他毫不收斂的兇悍。
裴鶯連哼都哼不出來了,後頸被托著,細腰被他另一隻大掌箍著,腿也被他的腿半摁著,完全動彈不得,她黑黝黝的眸子被親得被迫半眯,眼尾緋紅成團,眸中水色更甚。
這方的羅紗不知何時落了下來,在微微搖曳的羅紗下方,胡亂躺著幾件衣裳。
有斷了綢帶的中衣,也有與中衣同色的、讓人一瞧便知是一套的褌褲,還有一件明顯要大上幾個號的玄色直袖衣。
房中多了些動靜,此時此處不像州牧府,反而像蒼翠生機的林間。
闔眼聆聽,能聽見鳥雀嗚嗚的鳴叫,也似能聽見那遠山峽谷之中溪泉涌動,潺潺細水,涓流不息。
窗牗沒有關嚴實,有風吹了進來,撩起羅紗一角。
於是那森林的幻象有了實景。
從外往裡看,能看見榻上伏著一道高大的身影,而趁著羅紗微微揚起的這一瞬,房中的燈芒也趁機溜了進來,落在男人肌肉線條壁壘明晰的脊背上。
那深色的脊背帶著縱橫不一的疤痕,絕大部分多半是陳年舊疤,有一道甚至從左肩一直劃到右腰處,拖拽出長長的刀痕,卻奇異的令他那身緊實肌肉更添了幾分的野性。
而在男人的腰側,一條肌膚瑩潤的雪白小腿從內里探出,正怯生生地瑟縮著,粉白的腳尖繃得很緊。
某個時刻,那圓潤的腳趾都不由蜷縮起來。
窗外明月高懸,漆黑的蒼穹下有隻小白雀趁著夜色趕路欲歸巢,卻不慎飛錯了地兒。
它誤入了旁側枝條藤蔓橫生的林處,被困於林木間,小白雀努力撲騰著雙翼,企圖飛出這片詭異的林木。
然而這時,樹梢上有食人的藤蔓垂落,正正纏住了小白雀的雙翼。可憐的白雀撲騰幾番卻掙扎無果,反而令自己徹底翻出了白白軟軟的肚皮。
裴鶯身上只剩下一件松松垮垮的帕腹,帕腹帶子早就散了,只堪堪覆在圓挺的豐美之上。
她正仰著首,那截雪色細頸激顫哆嗦著,雙手胡亂摁在面前之人的胸腔上,顧不得那精壯肌理過分灼人的熱度,使勁兒推拒,「您的,您的胡茬沒刮乾淨……」
這人洗是洗了,還用了香皂,但鬍子沒刮乾淨。不僅是胡茬,還有他的帶著厚繭的手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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