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他抬手要拿小銀瓶,裴鶯見狀忙避開他的手,人也往榻里挪了些。
「無需你幫忙,我自己上。」裴鶯連忙說。
霍霆山方才只是抬手作勢要拿,如今拿不到便罷,他看著藏在榻上內里的美婦人,見她玉頰惱紅,一雙澄清的杏眸警惕地看著他,跟只受驚兔兒似的。
「嗯,夫人請便。」霍霆山沒有過去。
裴鶯靜待幾息,發現他還真就等上了,仿佛真如他說的,她何時上好藥,他就何時回去。
「夫人?」
裴鶯不理會他。
「給夫人一刻鐘時間,若一刻鐘夫人還沒上好,便由我來代勞。」霍霆山倚著榻旁的立柱。
裴鶯飛快抬眸看他一眼,又垂了眸,停頓片刻,最後慢吞吞將旁邊的錦被拉起蓋在自己腰下。
兩人都沒有說話,錦被下偶爾起伏。
此情此景,裴鶯幾乎要窒息在這片寂靜中。
時間緩緩流過,踩著一刻鐘的線,裴鶯將手從錦被裡拿出來。
她指尖上染了一抹綠,裴鶯故意將手指在他面前晃了下:「藥已上過,將軍請回吧。」
霍霆山不言,微微傾身朝里,拿了被裴鶯放在旁邊的小銀瓶,將瓶蓋重新打開。
裴鶯被他這一舉動驚得指尖冰涼,忙要去搶:「您這是做什麼?」
霍霆山一把攬住裴鶯,用手臂將人圈嚴實了,困在懷中,手上動作卻沒慢多少。
「啪嗒。」瓶蓋打開。
先前打開小銀瓶時,藥是滿的,滿到幾乎溢到瓶口,平整的鋪滿內里。如今瓶蓋打開,藥還是很滿,不過最上面有一處小小的凹痕。
霍霆山用另一隻手握住裴鶯方才沾過藥的素手,五指別入她的指縫中,令她手指不得不舒展開。
裴鶯心驚肉跳,忙想將手抽回,但力氣不如他,他卡得很緊,她壓根動彈不得。
引著裴鶯的手,霍霆山將之置於小銀瓶上。
那白皙的手指虛虛落在藥膏的印子上方,不多不少,正好能將印子完全蓋住。
顯而易見,她只在藥膏里抹了一下,且還是輕輕帶過,用來敷衍他。
「看來夫人是需要我代勞了。」霍霆山意味不明。
裴鶯因他這話微微戰慄,她被他擁在懷裡,後背緊貼著他的胸膛。這秋季晚間分明已有些微涼,但裴鶯卻覺得自己貼在爐子上,那無形的火氣蔓了過來,灼得她有些頭暈目眩。
「我剛剛沒塗好,如今再塗一遍。」裴鶯試著掙了掙。
霍霆山壓著人,將裴鶯放倒在榻上:「等夫人自己來,怕是幾個天明過去,那藥都毫髮未損。」
倒下時見手邊有一條髮帶,霍霆山挑了下眉,笑納了,他將裴鶯雙腕併攏再用髮帶纏上:「夫人乖些,那處傷了非同小可,若是置之不理,只會傷久難愈,甚至損了身體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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