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鶯笑不出來了, 這人竟還學會了給她戴高帽。
*
裘家前往州牧府赴宴,並在其中待了一個多時辰的消息,很快飛入各豪強家中。
除了這個確切的大消息以外, 不知從哪兒還冒出個小消息, 說裘家兩位爺還隨那位一同進了書房。
裘家剛赴宴回來, 幾乎是前腳進門, 後腳蕭、華、齊三家的子弟以拜訪世叔的名義攜禮進了裘家。
一個時辰後, 三家子弟方離開。
裘伯同送走三家人後,倒在軟座上,只覺頭痛欲裂:「這霍幽州真是好生厲害。」
「夫君,喝些薑茶提提神。」裘大夫人端來薑茶。
裘伯同有氣無力地擺手。
裘大夫人見狀不由問:「那位喊了你和四弟進書房, 在書房裡和你們說了什麼?」
裘伯同:「和在正廳說的一樣, 賞畫。」
裘大夫人露出不信之色。
裘伯同苦笑:「你瞧,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, 我如實說了,可是連自家夫人都不信我。如此, 其他三家又如何會信呢?」
裘大夫人驚愕:「真……真是賞畫?」
裘伯同長嘆了口氣:「是啊,真只是看了幾幅畫,沒旁的。」
裘大夫人已經能想像得到,她夫君如實告知後,那幾家會露出何等懷疑的神情。
「那位說往後多來幾回。」裘伯同又是一聲苦笑:「這回真賞畫,下回可能也是,但下下回大概就不是了。那位是拿我們裘家當刀,切割遠山郡的大豪強。」
裘家不如蕭、華、齊三家,但也僅僅是不如這三家。
在排除那三家外,裘家獨大,可以說裘家也能影響一批小豪強。一旦裘家被拉到州牧府的陣營,說不準有些小豪強會動搖。
「夫人,賊船已上,經此一事,蕭、華、齊那邊大抵不能全心全意的信任我們了。」裘伯同按了按眉心。
裘大夫人嘟囔道:「夫君怎知那是賊船呢?」
裘伯同虎軀一震。
當夜,蕭家的書房亮了一宿的燈,待翌日黎明時分才堪堪熄滅。
夜裡有宵禁,宵禁天明才解,城中剛剛熱鬧起來,一隊輕騎便從蕭家飛馳而出,快馬加鞭出了城門,徑直往司州的方向去。
遠山郡一眾豪強接二連三的開小會綢繆,頭髮都抓掉幾把,身在州牧府的裴鶯也很愁。
有過前兩次,裴鶯在那種事情上真的很怵霍霆山。
那種不受控制的瘋狂感,被逼到極致、搖搖欲墜的崩壞感,如同細微的電流精準擊中脆弱的神經元,裴鶯每每想起都心驚不已。
那人就不知道「克制」兩個字怎麼寫,到了榻上更是隨心所欲,肆意妄為。
裴鶯本科大學時有過一任男友,然後才和丈夫結婚,但無論是前男友還是後來的丈夫,都是溫柔那一掛。
她何曾遇到過霍霆山那般兇悍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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