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記什麼?
她覺得自己沒忘記什麼,退一步來說,就算真的有,他好好說話不行麼?
兔子急了會咬人,裴鶯把霍霆山給咬了,咬在舌尖上。
男人微微抽了口涼氣,本來在被下遊走的手掌伸出,三指協作掐住裴鶯的下巴尖:「誰教你咬人的?」
裴鶯瞪他:「是你不講道理在先,不能怪我。」
敬語不用了,一聽就有火氣。
霍霆山也氣笑了,她還敢瞪眼接話,「我何時不講道理?分明是夫人失約在先。當時得知那裴回舟被擄,是誰說事態緊急,想先行前去看看,待回來後再繼續的,還說更深露重,讓我早些回來。怎的,如今我回來,夫人倒說我不講道理了?」
裴鶯怔住,腦中那片混沌迷霧隨著他一句又一句,被一隻無形的大掌撥開。
睡前的一幕幕重新浮現,裴鶯臉色變了,先是白了一下,然後羞赧得滿臉通紅,那紅暈盛開,一路蔓延到鎖骨。
霍霆山看著她剛剛還像只氣咻咻、鼓囊囊的江豚,這會兒被扎破了似的,飛快蔫成一團。
裴鶯心裡那團小火團被大雨淋得連火星子也不剩。
這事是她理虧。
裴鶯目光飄忽了下,待再對上霍霆山的黑眸時,嘴角抿出一抹柔順的笑:「將軍您一夜在外辛苦了。」
她知道他那張嘴時常口無遮攔,是真的生怕他此時冒出一句「不辛苦,命苦」,幸好沒有,他沒說話,只是嘲弄地看著她。
裴鶯輕咳了聲,熟練的給他戴高帽:「您在外為百姓除奸,危難無所顧,威力無所畏,真乃大丈夫也。將軍您在外一宿,一定渴了,我給您倒水如何?」
裴鶯試著掙了掙手腕。
他還是沒說話,但這回她掙開了,裴鶯又試著推了推身上之人。
霍霆山看著她氣焰盡滅後,轉變態度開始討好他,心道她是剩了點看風使舵的本事。
勉強還行吧,沒和他犟到底。
霍霆山緩緩坐起身,沒繼續壓著裴鶯。
裴鶯心領神會,沒想到他還挺吃這套,當即提了提欲掉的帕腹,便迅速下榻給他倒水。
不敢太磨蹭,怕他又發作。
沒一會兒,裴鶯拿著茶盞回來:「將軍請用。」
霍霆山拿過,剛入口時頓住。
冷的,隔夜茶。
和好喝扯不上任何關係,只能說那些將將要渴死之徒喝上了一定很高興。
目光掃向還站著的裴鶯,見她眼裡帶了些忐忑,霍霆山將茶盞一飲而盡。
罷了,難得她給他倒一回水。
裴鶯見他喝完,試探著問:「您還生氣嗎?」
霍霆山莫名體會到吃人的嘴短,到底是說:「我的氣度不至於那般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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