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還不是他名義上的母親,說話無需太顧忌,遂霍知章直接問:「你是如何說服我父親娶你?是憑香皂之法,還是那些子虛烏有的命格。」
「我並未說服你父親娶我。」裴鶯微嘆,知曉他是不願霍霆山再娶的,就像她囡囡不想她再嫁人一樣。
霍知章皺著眉,不大相信的模樣。
「如果有得選擇,我並不願嫁給你父親。」裴鶯和他說實話。
她就知道嫁給他麻煩事不少,也不知曉他還有幾個孩子,別今日一個找過來,明日再一個,後日還一個。
裴鶯不由頭疼。
霍知章聽出裴鶯話中有幾分嫌棄,不由瞠目。
她是裝的還是真的,怎敢嫌棄他父親?
「你既不願,那為何還要待在他身旁,一走了之豈非痛快?」霍知章眼中有質疑。
他是知曉的,他父親從來不留想走的女人,甚至有些心大的,也會將之遣走。
裴鶯給自己倒了杯茶:「他不許我走。」
她不是沒跑過,只不過被抓回去了,後面和霍霆山牽扯越來越多,已是牽一髮而動全身。
這番話在霍知章聽來卻如天荒夜談,完全顛覆他認知,他覺得裴鶯在說謊。
是她自己不願離開吧,畢竟跟著他父親錦衣玉食,往後富貴不用愁。
有一股或被欺瞞、或被嫌棄的怒氣直衝上腦,霍知章忍不住道:「你若想離開有何難,我送你走便是。」
裴鶯一頓,打量霍知章片刻,忽然彎起眼睛笑了:「好啊,那就拜託你安排了,我何時能走?」
「自然是現在。」霍知章毫不猶豫。
裴鶯細眉微揚:「現在?」
「怎的,你是改變主意,不想走了嗎?」霍知章不滿。
裴鶯坦言,「我還有個女兒在州牧府中。」
霍知章驚訝:「你竟有女兒?」
父親平日管他的時間都不多,如今竟幫旁人養女兒。
霍知章心裡不是滋味。
裴鶯覺得面前這少年應該不是霍霆山的長子,並非拿他當繼承人來培養:「你父親都有兒子,我為何不能有女兒?」
霍知章無話。
裴鶯想了想,到底提醒他:「之前隨我出府的士兵見過你吧,若我直接隨你離開,他們會知曉的。」
「我有辦法應對,你只管隨我走便是。」霍知章不耐煩。
裴鶯坐著不動。
霍知章冷哼了聲:「你安心好了,我不會殺的你,畢竟你也為幽州軍效力過,我若那般狼心狗肺,恩將仇報,也不配為州牧之子。」
將杯中的茶飲盡,美婦人從座上起身。
那就走一遭吧,也正好到遠些的地方透透風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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