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鶯不由說了幾句抱怨的話。
似乎有一聲幻聽般的嘆息傳來:「夫人慈悲為懷,不如乾脆以身渡了我這灘爛泥,莫要回去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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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鶯一覺醒來,金烏已經從東邊走到西邊了,她抱著錦被坐在床上,擰著愁眉回想著之前。
她記得天鍋架好後,便開始蒸餾酒,待出酒後,依次給了霍霆山父子和陳淵品嘗。
這三人一碗下去無事發生,囡囡鬧著要喝,於是她也嘗了一點。
裴鶯只記得那酒既辛辣又狂燥,酒勁非常大,後面的事再回想起來,卻如同隔了一層水霧。
她好像跟霍霆山回了主院,中途聊了一會兒天,聊天內容……
裴鶯冥思苦想,隱約記得好像和他辯論了一番草和人參,至於更多的,卻是不太記得了。
「我應該沒說一些不能說的吧。」裴鶯惆悵嘆氣:「下回還是不喝酒了,喝酒誤事。」
「夫人,您是醒了麼?」外面的辛錦聽到點動靜。
裴鶯應了聲。
辛錦繞過屏風,「夫人,您還未用午膳,現在給您傳膳如何?」
裴鶯後知後覺有些餓了,遂頷首。
辛錦低聲道:「夫人,還有一事,小娘子來過幾回欲要尋您,後面乾脆留了水蘇在此。方才您醒來後,水蘇回去了。」
裴鶯心裡打了個突:「囡囡她有沒有說何事?」
辛錦搖頭說沒有,「但奴觀其神色,似頗為凝重。」
「好,我知曉了。」裴鶯心裡那個猜測漸濃。
可能是她酒後失言,又或是舉止欠妥,被女兒察覺到了。
午膳一直都備著,不久後端了上來。膳食呈上不久,孟靈兒來了。
「娘親,我聽聞那酒水甚是勁烈,您如今感覺如何?可有不適?」孟靈兒問。
裴鶯笑著搖頭:「睡了一覺,已無事。」
孟靈兒正要再說,見裴鶯面前擺了膳,且並未用多少,於是話出口時換成了,「娘親您先用膳,待您用完膳,我有些事想和您說。」
裴鶯執著筷子的手停頓了下:「剛好,我也有事要和囡囡說。」
因著不久後要用晚膳,這一頓裴鶯吃的並不多,很快就用完了。
待辛錦將器具撤走,房間只剩下母女二人。
氣氛莫名有些凝重。
裴鶯先開了口:「囡囡,我得先和你說聲對不住。」
孟靈兒的唇緊抿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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