魚鰾以溫水浸泡,已變得柔軟,他拿在手上捏了捏,觸感比新鮮的要硬一點,很快霍霆山又發現這個魚鰾不止一層。
聯繫起魚鰾的形狀和她說的避子,霍霆山當即明白這魚鰾該戴在何處。
「夫人,你想讓我戴這玩意兒?」霍霆山語氣莫名。
裴鶯點頭說是,「避子藥寒,我不想喝了。」
「那就不喝。」霍霆山接話。
裴鶯觀他面色,敏銳的察覺了點旁的東西:「我不喝避子藥,那你得戴魚鰾。」
「孩子有了就生下來,我又不是養不起,且我與夫人之子一定聰明伶俐,勝過旁人多矣。」霍霆山手指一松,他手中的魚鰾掉回小瓷碗裡。
裴鶯眉頭皺起,這人果然還沒放棄,「霍霆山,我有一個孩子……嗯,三個,現在有三個孩子已經足夠了,而且生孩子哪是容易之事?古往今來,多少孕婦死在鬼門關,萬一我難產,那肯定就是一屍兩命。」
最後四個字狠狠撥動了下他的神經,「不會的。」
裴鶯見他如此神情,就知他是不懂。
或許霍明霽和霍知章的降生,這人完全是當甩手掌柜,只知女郎十月懷胎後就能得一個孩子。
裴鶯越想越覺得有可能,畢竟古時連月經都能避諱,更別說產房中事了。
這些男人高高在上慣了,刀子不割到自己肉上不覺得疼,因此覺得生孩子輕鬆,和生一場不痛不癢的小病相去不遠。
那些生育的婦人呢?
她們本就得靠著夫家,且丈夫有可能還不止她們一個女郎,又哪裡會將這些苦揚到人前,多是自己默默吞回肚子裡,至多和自己最親的母親哭泣生育之苦。
而死去的孕婦並不會說話。
因此長久以來,這些男人都有意無意地忽視了女性的生育之苦,理所當然的認為女人生孩子相當容易。
包括如今的霍霆山。
「你覺得不會,是因著你聽聞得少。」裴鶯沒好氣,「再說了,你又生不了孩子,這事你沒有發言權。」
霍霆山皺著長眉,並未說話。
裴鶯認真和他說,「我如今已非雙十年華,身體比不得當初了,你可以去問問馮醫官,我這個年紀生孩子的是否要遠遠危於年輕的小娘子。」
「我改日和他說。」霍霆山拿過她手裡的瓷碗,另一手單手圈著裴鶯的腰,豎著將人抱起來,「今夜我且幫夫人試試這魚鰾。」
裴鶯那聲驚呼還在喉間,就聽他還有後半句,「不過此物甚是新奇,夫人得親手為我戴上。」
幾步路以後,霍霆山繞過了雕花屏幕。床榻旁有小矮櫃,他先將手裡的瓷碗擱在矮柜上,而後抱著裴鶯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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