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兩位兄長皆是一頓。
霍知章會主動提起這個話題,也著實是想不明白。
先帝駕崩都過去數月了,且如今新帝已登基,這有什不能說的?他們都清楚父親的抱負,父親他絕不是純臣。
退一步而言,就算是純臣也無需如此避忌。
只是沒想到妹妹還不知曉。
「二兄,你在打什麼謎語?」孟靈兒好奇。
霍知章忽然結巴:「我,我方才……」
霍明霽轉了轉手中的扳指。
在父親出征的那些日子,他帶著妹妹赴了幾場宴,宴中皆是郡中高門,聊起天來說過天南地北,也曾提起長安。
妹妹是知曉趙天子駕崩之事的。
但為何父親不特地叮囑她?是不需要,還是忘記了,亦或者不能。
那道命令是父親歸來後才下的,還有回來那日,他和母親特地從另一條路回府……
或許重點不在妹妹,而在母親!父親不欲讓母親知曉先帝已駕崩。
「二兄?」孟靈兒疑惑。
霍知章越是這般作態,她就越好奇,好奇中又有些傷心,「是不能告訴我嗎?」
霍知章頓時一個頭兩個大,甚至有些惶恐,「不是……」
「是事關政事。」霍明霽忽然道。
霍知章忙附和,「對對對,是政事。」
霍明霽鄭重說:「靈兒,近來局勢愈發嚴峻,隔牆有耳,禍從口出,因此最近政事之類的事,切勿和任何人討論。」
孟靈兒恍然。
原來是政事啊,聽聞現在時局是愈發亂了,南方已打起仗來。
霍明霽繼續說,「哪怕是親人之間也不能,方才知章結結巴巴的,也是因此緣故。」
霍知章點頭如搗蒜,「確實如此,妹妹,我方才真不是針對你。」
孟靈兒認真道,「我明白了,我不會和旁人說的。」
這時有衛兵匆匆而入,帶來了兩位長輩今晚不在大廳用膳的消息。
「父親和母親在何處?」霍知章問。
衛兵答:「在南邊小庖房。」
答完這一句,衛兵忍不住道:「主母正在製糖,太神奇了,屬下從未聞過如此濃香的甜味。」
三人面面相覷。
製糖?
「兄長,我們去看看吧。」霍知章愛極了甜味。可惜蜂蜜昂貴,量也稀少,而普通的飴糖甜味又實在一般。
他想起了之前母親制的酒,本來淺淡的酒在經過天鍋處理後,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掌將酒水壓縮,令其酒香濃郁,醇厚絲滑。
那糖,是否也如此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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