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監國若監成這般,儲君資質一言難盡,若無監國權,他更不可能登上帝位了。
霍霆山目露讚賞,「夫人聰慧。新帝確實不是太子,而是十皇子。」
「八歲的十皇子。」裴鶯喃喃道,「說起來這於你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。」
說霍霆山安心當個純臣,她寧願相信這個八歲的十皇子也是個穿越者,憑自身能耐過五關、斬六將最後登上皇位。
「夫人知我。」霍霆山笑了笑。
而後他又說起其他,「小麥於去年秋和今年春皆已大規模播種,今年熟過兩輪,夫人所言不錯,小麥比粟的產量要高許多。當初以低價售賣麥種的方式誘導百姓們種小麥,想來如今他們也嘗到了甜頭。」
嘗到甜頭,知曉小麥產量高,後面的事就好辦多了。而為了鞏固收成,霍霆山這一年仍將麥種以低價向百姓售賣,不過價格相對於以前略有提高。
以前是不足市場價半價之數,現在是市場價半數。
霍霆山又說:「手中有餘糧,養豕之事也可以安排。若天公作美,再過一兩年,幽州便是真正的衣食無憂。」
「那挺好。」裴鶯頷首。
百姓家有餘糧,吃飽喝足,再好不過了。
「都是夫人之功,布衣們合該知曉。」霍霆山說。
裴鶯聽他這話,心頭跳了跳,「霍霆山你別勞師動眾。」
男人只是笑笑,不接這話,轉而說起了其他,「荊州牧稱帝一事,夫人了解幾何?」
裴鶯實話實說,「那日知章只和我說荊州州牧叢六奇稱帝了,只此而已。」
霍霆山嗯了聲,以前他相當反感女郎參與到政事中,但不知從何時起,他喜歡上了和她談政。其中變化令他自己也驚詫,卻並不排斥。
就如方才,聽她娓娓道來他只覺愜意。
「荊州和益州毗鄰,益州州牧名為魏聰。去年年初,益州境內曾出現過兩件怪事。其一,益州幾名漁民曾在魚腹中發現丹書,其上書『大韓興,魏聰王』。其二,亦是去年,也同樣是益州境內,有不少布衣言道在寺廟中窺見狐仙現身,還說狐仙大呼『大韓興,魏聰王』。」霍霆山說。
裴鶯揚起細眉。
不僅是因著魚腹藏書和篝火狐鳴,也是驚訝於這位魏益州的野心。
對方在為自己造勢,為稱帝做鋪墊。不過似乎被旁人「捷足先登」,他的鄰居叢荊州先行稱帝了。
「夫人,若是身在長安的紀羨白有點頭腦,下一步他就該挾天子以令諸侯,召集各州一同討荊。」霍霆山眸光暗了暗,「估計再過不久我就要出征了,夫人在幽州待我歸。」
「我留在幽州?」裴鶯怔住。
當初北征她曾和他說想留在幽州,被這人一口拒絕。這回南征,他倒是可肯留下她了?
裴鶯覺得有幾絲不對勁,這著實不像霍霆山的作風。不過想到能和女兒在一起,那點不對勁變得不足為道。
霍霆山的目光滑落到裴鶯的小腹上,眼底涌動著不易察覺的不安,「此番南征少則一年半載,我不在時,夫人要愛惜身體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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