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能隨便扯個女郎來冒充他夫人,他為何不能以牙還牙?反正屍首有了,他們幽州這方也「死人」了。
司州不認,到時或許還會大喊有蹊蹺。無妨,他們幽州只要一口咬定荊州所為即可,再往裡推,可說司州軍故意生事,再質疑對方意圖是否純粹。
父子倆在營帳外吹了兩刻鐘冷風,在搖曳的火光中,他們的面容都變得不甚清晰。
「兒子領命,定不負父親所託。」霍知章正色。
霍霆山沒多說,轉身回營帳。
臨近帳口的位置放了炭盆,霍霆山一進來就感覺到一股暖意,夜明珠的光幽幽地亮著,不遠處的美婦人坐在軟床上,正拿著幾顆夜明珠在擺弄。
聽到腳步聲,裴鶯轉頭,「和知章交代完事情了?」
霍霆山應了聲,而後說:「夫人,你明日遣個衛兵去司州營,和莊氏說你答應她一同去賞花。」
裴鶯見他心神氣定,知他是有計劃了,「你後面打算如何?」
霍霆山將計劃簡略的告訴她,不過隱去了讓霍知章殺李康順之事。
裴鶯聽懂了。
原來他想來一出黑吃黑。
「好,我明日和衛兵說。」裴鶯應下。
霍霆山將鞶帶上的荷包解下,掛在旁邊的架子上:「夫人只管應下,後面無需再出面。」
裴鶯黛眉微皺,他這話怎的聽著好像讓她後日不必隨莊曼香同行:「我不出面如何成?」
「如何不成?」霍霆山鬆了鞶帶:「在去的路上動手,那時還未到莊園,莊氏沒機會看到你。」
裴鶯覺得這法子不太穩妥,「馬車從軍中出發,後面肯定會匯合的,以莊夫人的性子,一定會和我聊上兩句,說不準還會到我馬車上來。」
這些日子兩軍將領時常一起用膳,這一來二去,莊曼香和她越發「熟稔」了。
「軍中有一擅口技者,到時讓他偽裝成夫人。」霍霆山除了外袍。
裴鶯怔了怔。
擅口技者?他軍中倒是多人才濟濟。
「霍霆山,我覺得我同去比較好,口技者只有聲音像,他畢竟並不是真的我。若莊夫人起初堅持見我一面,最後卻如何也見不著人,她肯定會起疑的。一旦起疑,說不準此番行程就取消了,好不容易才有敵在明、我在暗的局勢,一旦打草驚蛇,往後再難覓得如此良機。」裴鶯低聲道。
她說了不少,結果他抬了下眼皮,只說了二字:「不可。」
裴鶯被他這利落的拒絕噎了一下,過了片刻才緩過來,「為何不可?」
「有擅口技的士卒足矣,此行用不著夫人。」霍霆山上了軟床。
「霍霆山,你莫要小看女郎。」裴鶯擰起黛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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