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麼了?」裴鶯覺得他此刻的目光有些奇怪。
難不成還在想方才?
「夫人有什想要之物?」霍霆山問。
「並無,怎的又說起這個?」裴鶯困惑道。
霍霆山神色如常,「只是覺得夫人之欲著實寡淡,比廟裡許多徒有虛名的僧人還更像佛僧。」
「也不能這般說,並非我欲望寡淡,只是曾經缺的如今都擁有罷了。」裴鶯眉眼彎起。
之前缺銀錢,不得不賣孟家的宅子,現在不缺了。先前想女兒讀書識字,後來也實現了。
她覺得如今就挺不錯。
霍霆山微攏著的眉並沒展開,後面少言了些,若有所思。
*
李康順的喪命似乎只是一塊小石子投入了潭水裡,只泛開少許連波瀾都算不上的漣漪,後面仿佛一切都歸於平靜。
日子一日一日的過,轉眼距離那日事發已過去了五日。
「第五日,那邊還沒動靜,我都有些忍不住了。」沙英看向東方,嘖嘖兩聲:「他們也是個能忍的。」
陳淵:「急什麼。」
秦洋算著日子,「再過幾日,估計其他州的人馬都要到了,其他州的一到,他們肯定跟沒機會行動。」
蘭子穆摸著下巴,「興許在準備呢,也興許在等我們放鬆警惕。這不也挺好,他們在準備的同時,也給了咱們不少時間。」
「希望他們麻利一點。」熊茂說。
這話一出,其餘幾人都看向他。
「你呆子有臉說這話?」
「所以熊茂,你如今是有了深刻的認知了?」
「我還未被罰過,大將軍罰人如何?雖說我往後應該體會不到,但以防萬一還是得問問。」
幾人先後開口,熊茂一張大臉火速漲紅。
「過幾日有一仗要打,得用他,所以如今暫且記著帳,還沒罰呢。」沙英回答蘭子穆的問題。
秦洋拍拍熊茂肩膀,「以後叫你呆子,你就認了吧,你腦子就是不好使。」
陳淵頷首同意。
熊茂不吭聲,明明虎背熊腰那麼壯一個大漢,如今快縮到地里。
「你這呆子祈禱司州那邊晚幾日再動吧,若是他們今晚行動,明日你就得挨罰了。」沙英也拍拍熊茂的肩膀。
熊茂一聲不吭。
「再不行動,我估計知章和陳楊他們都要被蚊子抬走了,天天在外面蹲點,也不能點艾草驅蚊。」
「最多再熬幾日。」
金烏西沉,天幕很快暗了下來,夜色鋪染大地,一蔟蔟的火把在幽州軍營內點起。從高空俯瞰,火把連成一片,如同一條蜿蜒盤臥的長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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