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娘親。」孟靈兒來尋裴鶯一同用早膳,她說起方才看到的,「父親和二兄他們帶著一批衛兵,領著俘虜出去了,估計是去和司州會談。」
此事裴鶯昨日有聽霍霆山說過,其實說是會談,還不如說此行去示威。
至於示威方式,霍霆山沒細說,但她多少猜到。以他的作風不會弄太多彎彎繞繞,大概是當著李嘯天的面,或和對方一同將那些「荊州俘虜」斬了。
可能是昨夜那場篝火宴所致,裴鶯聽女兒說她上火了,嘴上還長了兩個燎泡。
「昨晚睡到半夜,嗓子好像有火在燒,把我喉嚨眼兒都熏幹了。」孟靈兒愁眉苦臉。
裴鶯看到那兩個大燎泡了,心疼道:「等下去馮醫官那處尋些降火的草藥,熬水喝一兩回會好許多。」
孟靈兒頷首。
等膳罷,閒來無事的裴鶯乾脆和女兒一同去尋馮玉竹。
馮玉竹領著其他軍醫在帳中忙活。
只要與其他軍隊產生摩擦就會有傷兵,前夜司州夜襲,雖說幽州這方大獲全勝,但並非一個傷員都沒有。
快行至帳前,孟靈兒聞到了一股血腥味,她似想起什麼,轉頭對裴鶯說:「娘親您在此處稍等,我自己進去,去去就回。」
這時裡面有人說話。
「這刀傷若是再偏半寸,你的手筋就別要了。別動,換藥呢。」
「嘶,周醫官你還別說,當初你給我縫針時是真的疼,我長那麼大,被刀砍過,被箭射過,就是沒被針扎過。」
「忍著點,用針縫起來癒合速度比之前快多了。」
「聽聞此法是主母提出,主母真神人也……哎哎哎,輕點輕點,扯著了。」
裴鶯腦中閃過斷手斷腳的畫面,當即同意女兒的說法,「好,我在外面等你。」
孟靈兒進去了,一盞茶功夫不到,她出來。
雙手空空。
小姑娘面帶愁色,「娘親,營中沒有清火的草藥了。」
行軍在外,所攜草藥是有側重的。
比如止血消腫的白及、地榆和蒲黃等藥材會帶巨量,還有主治風寒的防風和荊芥也有不少,但像治小症狀的草藥卻不多。
不過孟靈兒說完沒有清火藥,逕自又說,「也沒關係,清火草藥好尋,我自己到外面尋就是。」
像野菊花,板藍根,紫花丁地這些都是清熱解毒的。她跟過馮醫官學習,認得這些草藥。
聽說女兒要尋草藥,裴鶯想了想,「我和你同往吧。」
霍霆山領人出去了,同行的還有霍知章和秦洋等武將。
如今聽說裴鶯和孟靈兒要離營,被留下的陳淵和沙英忙調了一批黑甲騎來。
雖說主母和小娘子是往山丘內的方向走,那處是輜重部隊的邊緣地,也距離司州軍隊非常遠、幾乎是對角之位,但如今各州將至,還是謹慎些為好。
此行不坐馬車,裴鶯去換了一身騎馬裝,母女倆騎馬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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