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霆山甩了甩環首刀,刀尖的鮮血在土地上留下一道血痕,「把他們的馬收集好。」
這一行多半也是荊州的棄卒,無論是馬還是士卒,都非常消瘦。如若不用他們的馬,有被看穿的風險。
同一時間。
「爽!」霍知章仰天喝了聲:「當了那般多日的鵪鶉,今日總算揚眉吐氣了。」
五萬人圍剿三千士卒,且還是突襲,這場清剿發生得突然,結束得快。快到辛郃都來不及發給李嘯天傳訊,人已經被霍知章砍了腦袋。
說來也巧,當初李嘯天唯恐疫病蔓延到自己軍中,將大軍一撤再撤,跑得遠遠的,以至於現在辛郃那邊遇襲,主軍營聽不到半點廝殺聲。
夜幕降臨,厚重的暮色如同一張鋪開的黑紗,蓋在了剛染過血的大地上。
霍霆山點了將近三千兵馬,馬匹用的全是荊州的瘦馬,原先荊州兵的服飾和面上的麻布,扒的扒、扯的扯,換裝得很徹底。
荊州軍是午時出關清剿的,霍霆山特地算了算時間,特地等到快月上中天的亥時才領著人踏上了入關的道路。
馬蹄聲絲毫不掩飾,在黑夜裡放佛擰成了一股繩,抽在守關衛兵的神經上,將他們瞌睡蟲振飛。
打哈欠打到一半的士卒頓住,忙往城門下看去,在一片黑暗中隱約看見軍隊。
今夜月色皎潔,月華灑下間,能窺見他們面上的一抹黃白。
是麻布的顏色。
「開城門。」下面有人喊。
守城的衛兵長聞其聲卻沒有立馬讓開門,他曾經和萬元忠聊過幾句,記得對方好似不是這個聲音。
遂問:「萬校尉何在?」
下方的霍霆山一聽,就知曉這守城的可能和領軍的頭目認識,他喊道:「萬校尉不幸中箭,需入關尋軍醫,還請速開城門。」
那衛兵長聞此一言,沒多想,立馬讓人開城門。厚重的城門門軸轉動,在夜裡發出沉實的咯吱聲。
霍霆山被麻布掩蓋的嘴角勾起,「隨我入關。」
城門已開,徑直入關即可。但在最初的先頭部隊進入後,這時卻發生了點意外。
有一個幽州士卒的馬跪了。
此行荊州派出的馬匹除了瘦馬就是老馬,質量很差,白日已經過一輪奔走和驚嚇,如今馬匹甚是疲憊,加之幽州士卒體格強健,個個都沉,馬匹受不住了。
那士卒是個身手矯健的,馬跪了,他手掌一拍,當即翻身下馬。
一切很順暢,唯獨他臉上的麻布掉了。
也是那麼剛好,他行到離城門的最近處,守關的士兵稍低頭便看到他。
只見那人面色紅潤,身手矯健,加之體格健碩,這哪像白日出城門的那批年紀大的棄卒。
守城的衛兵長打了個激靈,徹底清醒了:「幽州軍?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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