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站那兒,一身血腥味莫挨過來。」霍霆山定住欲要上前的兒子。
霍知章委委屈屈地縮回腳。
從戰場上下來哪能沒血腥味,父親以往也不是這般講究挑剔之人。
霍霆山懶得照顧兒子的小情緒:「俘虜司州兵幾何?」
談起要事,霍知章正色道:「那五萬兵卒殺了三萬,降了兩萬。」
李嘯天此行南下討荊,本是帶了十萬兵卒的,後這批主力一分為二,五萬綴在幽州軍後,另外五萬東行朝著豫州軍去,鬼鬼祟祟,也不知曉想做什麼壞事。
「李嘯天已死,司州不可一日無主。司州官授等物你搜出來否?」霍霆山問。
霍知章回答說搜出來了。
霍霆山:「行,既然如此,你和秦洋……」
說到這裡,霍霆山頓了頓,僅是瞬息間就改了口,「你和陳淵領三萬騎兵、三萬步卒直奔洛陽,從南至北這一路的關卡都給我占了。」
「父親,此行派陳淵去怕是有些不妥。」霍知章小聲道。
霍霆山目光驟道銳利,但下一刻卻聽兒子說,「陳淵為我擋了一刀,傷了左臂,傷勢不輕,長途跋涉奔波怕是不利於養傷。」
霍霆山沒想到是這緣故。
在沙場上打滾的,有傷很尋常,他自己也是一身的疤痕。其實只要不傷及要害、不至於往後無法提刀,通通不是大事。
就是這傷來得不是時候。
霍霆山按了按眉心,「讓秦洋與你同往吧,秦洋圓滑,讓他去處理洛陽那些豪強也恰當。」
霍知章忽然領悟到了點旁的,「父親,陳淵此人和圓滑掛不上鉤,方才您想派他去?」
霍霆山輕呵了聲,「是否你爹我做什麼都需要向你解釋?」
霍知章:「……不是。」
說起洛陽,霍知章還有其他想說的,「父親,待洛陽安頓妥當,兒子想回來。」
洛陽雖好,但他更想在前線衝鋒陷陣。
霍霆山淡淡道:「不急,白糖再過些時日就南下送去售賣了,如今長安不穩,我欲將洛陽打造成一個全新的裴氏商行,此番讓白糖先到洛陽,再分出一小批送去長安做引子。」
盛京閣享有盛名,雲集了一眾權貴的心頭好。當初借這個平台是迫不得已,誰讓他們在長安沒有自己有影響力的商鋪?
如今「裴氏」商號的名聲打響,又兼之司州洛陽已是囊中物,那何必再借盛京閣的平台?
畢竟人家可不是白白幫你推銷,其中的抽成頗高。
霍知章也想到了白花花的銀錢,肥水不流外人田,他心甘情願去洛陽了。
*
第二日早膳時分,聽聞霍霆山提了一句的裴鶯驚訝道:「他傷到左臂了?傷勢如何,嚴重否?」
霍霆山用了兒子的說辭,「據說傷勢不輕。」
裴鶯擔憂道,「我待會兒去看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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