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伸手一撈,卻是空的。
身旁空蕩蕩,榻上唯獨他一人罷了。
霍霆山翻了兩個身,沒睡著了,直接道:「夫人,我孤枕難眠。」
不遠處飄來一道聲音,「你我未成婚之前,你也一個人睡,難不成日日孤枕難眠?」
霍霆山:「……」
她這氣性怎還有越來越大的徵兆?
「夫人你高熱方退,消消氣,莫要氣壞了身子。」霍霆山嘆了聲,「我為主將,幽州萬千士卒性命皆在我手中,他們不僅是我幽州男兒,也是旁人的兒子、丈夫或父親,是無數家庭的頂樑柱。倘若只是付出些小代價,便能減少大傷亡,我何樂而不為?」
良機轉瞬即逝,他陣亡的消息新出時,兗州聯軍一定得意洋洋,說不準還在做著大勝的美夢。
沒有比那時更適合夜襲的了。
裴鶯聽他前半句,還以為認識到錯誤,結果聽完後半程,才驚覺他根本不知悔改。
她胸腔里本就悶了一團氣,如今小火團在他的話中節節高升。理智告訴裴鶯,他說的話沒錯,確實機會難得。
但有時理智是理智,情感是情感……
「他們是誰的丈夫或父親,你難道就不是嗎?」裴鶯那把火燒起來了。
古代沒有抗生素,此番也虧得霍霆山的體格足夠強健,外加他懂些藥理,才能撐到回營里。且當時他墜江,後來尋到的兵卒絕對不多,雖然霍霆山沒和她具體說找到幾人,但裴鶯猜測絕不會超過五十個。
帶著那麼點兒人他就敢去夜襲,出意外的機率太大了。
「霍霆山,你有沒想過當初若是不成,不僅是你,整個幽州軍都會被重創?那時死的人,你以為會比尋常作戰時少嗎?」裴鶯嘲弄道。
裴鶯聽他沉默,抱著被子將自己悶起來,「罷了,我說再多你也不會聽。反正等你死了,我改嫁,嫁到南邊去,此生都不踏入幽州一步,免得勾起傷心……」
話還未說完,她悶著腦袋的被子陡然被掀開,黑影投了下來,將下方的裴鶯籠罩。
旁側的窗簾未完全放下,有淺淡的月光從外映了進來。借著那幾縷月華,她看到了他怒到極致微微猩紅的眼。
「改嫁?你想嫁給誰?!」
裴鶯試著扯回被子,結果沒扯動,還被他扣住了手腕,「我那時看誰順眼就嫁誰,反正你都去見閻王、要投胎轉世了,你管不著。而且我不止改嫁,我還要帶著你當初給的聘禮一起嫁,通通給別人花。」
霍霆山只覺被她氣得一佛出世、二佛升天,她那張嘴此時真真令他不痛快。
既然不痛快,那就別說了。
有些粗暴的吻落了下來,裴鶯被他扣住手腕時已有預料,被他摁著親了一會兒,逮著機會咬了他一口。
有細微的血腥味蔓開,被咬的男人哼都不哼一下,只是握著她雙腕的手用力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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