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科取士,別稱科舉。
從最底層開始篩選人,應試者叫做童生。且先不管過沒過,只要參加童試,就是童生了。
童試過後就是秀才了,能夠參與每三年一回的鄉試,而走到鄉試這一步,主考官便是從天子腳下的皇城來的特派官員。
詳細聊了現今與後世選官後,話題轉向日常生活,裴鶯笑道:「……所以我才說,後世異常方便,相隔千里的友人用一台巴掌大的儀器聯絡,在儀器里能見對方。那邊上一瞬說的話,這裡下一瞬就能聽見。」
在霍霆山聽來,依舊是怪誕無比,但不妨礙他順著裴鶯的話思索了一番。
就當裴鶯以為他會搖頭說難以理解時,他忽然冒出一句:「那小儀器夫人能造否?」
裴鶯:「……」
裴鶯嘴角抽了抽:「你別想了,白糖和香皂的原理簡單,因此製作步驟才寥寥幾步。但是手機,嗯,就是我方才和你說的那台小儀器,其中許多的精密零件需以機械輔助製造,再加上信號塔……」
裴鶯停住,她和他說信號塔和網絡,多半對牛彈琴,於是乾脆道:「總之是技術相差甚遠。倘若硬要類比,你便將後世當做一個精通十八武藝的九尺壯漢,如今則是初生嬰兒,橫在其中的差距非一星半點能形容。」
霍霆山臉上有遺憾,也有嚮往。
裴鶯感嘆說,「不過我覺得你應該還是喜歡這裡,你在這裡能當皇帝,是一國之君,手掌天下人的生殺大權,當眾處死誰,布衣們不敢有意見和不滿。但我那邊講究公正和平等,每個被處死之人得經過重重審判,最後確定他真的有罪才會被處死。且官吏受百姓監督,越身居高位,行事越是謹慎。」
話音稍頓,裴鶯瞄了眼身旁人,聲音小了些繼續說:「像你這種的,在那邊就算僥倖免於一死,估計也得終生在監獄內,整日看著外面,盼望自由盼得兩眼淚汪汪。」
霍霆山悶笑了聲,「聽著甚是駭人。」
裴鶯闔上手中遊記,「睡覺了,早睡早起,夢裡什麼都有。」
「也好,今夜夫人邀我入夢中,且帶我領略後世風采。」霍霆山將人抱起,抱著往床榻那邊去。
金簪敲玉枕,香汗濕羅裳。紅帳翻滾間,嬌嬌惹人憐。
*
時間一晃而過,轉眼來到了穀雨。
穀雨是春季最後一個節氣,距離立夏滿打滿算也就大半個月。貴婦的茶會告一段落後,裴鶯終於不用帶著長媳和女兒忙碌了。
長安的夏季比幽州多雨,雨水落在水池裡,打在院中翠綠的芭蕉葉子上,發出沉甸甸的噠噠聲。
裴鶯溫了一壺茶,左邊坐著雷驚鵲,右邊坐著孟靈兒,三人在庭院中聽雨閒聊。
「娘親,那日宴中我聽少府的柳夫人說東郊外的流金山上有一大片楓葉林,每每到了秋季,楓葉紅似火,身置其中宛若被不灼人的火簇包裹著,甚是美妙。」孟靈兒說起在茶會裡聽到了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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