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俞彥的詞,說是芳春好時節,卻字句為心上人神傷,以景襯情,用在此春光不能共賞之時,實在妙極。
——如果他沒有先跟岑懸月糾纏不清的話。
張知序實在費解,這人不是已經看不上陳寶香了嗎,怎麼又來送這種酸不溜丟的詩,難不成那頭吊著一個,這頭也不捨得放手?
還真什麼好事都給他占全了。
「大仙,這什麼意思?」陳寶香左看右看,「是情詩嗎?」
「不是。」他一口否認,沒好氣地道,「他是在擠兌你,說外頭春色多好多好,哎,反正你沒福氣看。」
陳寶香:「……」
裴公子平時瞧著也算個正經人,怎麼這麼陰損。
她氣鼓鼓地往枕頭上一倒:「誰稀罕,我現在可是張知序的女人!」
張知序嗆咳了一下:「什麼?」
「大仙你忘了?之前在那座大宅子裡的宴席。」她嘟囔,「那群人說是守口如瓶,這才沒兩日呢,上京都快傳個遍了,說我是張知序養在外頭的,看起來還挺得寵。」
尋常女子可絕不會住他的宅院,也認識不了他身邊的朋友、差使不了他的下人。
而陳寶香,不但樣樣都占,甚至還去過張家主宅,估摸著是家世不行,不然早就嫁進去了。
——都這麼說。
張知序抹了把臉。
他實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,第一時間還有些擔心:「這對你的名聲恐怕……」
「陳姑娘,有客人來了。」外頭的丫鬟喊了一聲。
陳寶香痛苦扶額:「都說了不用過來,她們怎麼還是來了。」
話落音,孫馥郁等人已經自顧自地進門了,一邊四處打量一邊哇出了聲:「好氣派,這還只是一個別苑。」
林桂蘭也震驚:「湖水中央修小築,可費錢了。」
後頭的魏卿昭倒是懂禮,先問陳寶香:「姑娘可好些了?」
張知序很納悶:這群人不是要去踏春?
-原本是的,但聽說我病了去不了就全喊著要來看我。
-為何?
-還能為何,張知序這三個字在上京比銀子都好使。但凡能沾上點關係,天上下刀子也有的是人趕過來。
陳寶香暗暗說著,挺了挺背脊應付:「不是什麼大事,你們別這般緊張。」
「可不得緊張麼,你如今算是我們當中最體面的了。」孫馥郁湊上來,抱著個盒子就在她面前打開,「這是我父親母親特意囑咐我給你帶的問安禮。」
雕工精湛的玉如意,一看就價值不菲。
張知序剛想提醒她拿人手短,陳寶香就已經飛快地伸長手將如意撈在了懷裡:「好寶貝!」
他扶額:你這都敢收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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