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寶香驚訝地看著桌上放著的兩個金絲荷包,嘴都快合不上了:「這麼好看?」
「還有兩件百褶裙,你瞅瞅。」
「天哪,這一看就是老師傅的手藝,跟那些掛在鋪子裡的成衣大不相同。」
銀月被誇得美滋滋的,抱著她的胳膊道:「我就說咱倆是知音,這些臭男人沒一個長眼睛的,光說我選的東西俗氣。」
「甭管他們。」陳寶香擺手,卻又有些擔憂,「你說的臭男人,該不會是?」
明白了她的意思,張銀月揮手讓下人都出去。
等沒人了,她才朝她擠眉弄眼:「怎麼可能是程槐立那個老東西,二叔昨日入宮,帶了二哥哥寫的上疏,聖人看了,特意降恩允許我明年再嫁。」
「現在好啦,我不用著急準備嫁衣嫁妝,那老東西也見不著我的面兒。」
陳寶香「啊」了一聲,又高興又疑惑:「可我聽人說,聖人不打算處置程槐立?」
「是不打算。」銀月嘆了口氣,也無奈,「若不是二哥哥拼著傷病為我求情,我連這一年的時日都饒不了。」
「張知序?」陳寶香好奇,「他寫的什麼,能讓聖人頂著程槐立的胡攪蠻纏開這樣的恩典?」
「我不知道。」張銀月搖頭,「二哥哥那個人城府極深,多是跟長輩們打交道,我逢年過節地找他玩,他都不理我的。」
更別提能讓她看御疏了。
陳寶香不由地想:這人這麼厲害,若是他去提告程槐立,結局會不會不一樣?
-不會。
大仙回答她。
陳寶香不高興:都不試試,怎麼就不會了?
-你不清楚如今的朝堂局勢。
大盛朝這一代的帝王更替是有禮法不合之處的。
先帝立過皇長女為繼,按理說當時先帝病危,就應當皇長女繼位,誰料皇長女照顧先皇過度傷心勞累,也重病不起甚至一度昏迷。
內有朝局動盪不安,外有他國攻城掠地,群臣也是別無他法了,才將戍邊的茂王接回來繼任。
結果茂王登基之後一個月,長公主突然痊癒了。
這事就很尷尬,新帝宗廟禮法走了個遍,不好再將龍袍脫下。可長公主外有鎮國將軍相護,內有三省元老支持,還是正兒八經的繼承人。
雙方一直在僵持,朝野也紛爭不斷,新帝靠著程槐立的擁護,才勉強繼續坐在龍位上。
如此情況,程槐立就算犯了天條,新帝都會去給玉帝求情。
-很多事不會只看對錯,更要講天時地利人和。
張知序給她總結:除非新帝皇位坐穩不再需要、甚至必須除掉程槐立,否則他犯的事再大都不足以將他定案。
陳寶香臉色有些發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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