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」他錯愕回眸。
左側後方,陳寶香一身紅白騎裝,手裡重弓弓弦仍顫,髮髻間綴紅絨的金釵在秋日之下閃閃發光。
「你贏了。」她收弓揚眉,朝張知序綻出燦爛的笑意。
來上京的時候宋句清就聽人說過,陳寶香此人陰險狡詐,唯利是圖,待人只有利用沒有真心。
可現在,這人正一蹦一跳地朝張知序走過去,臉上不見絲毫算計。
「正好巡到這邊,一起回去?」她拉著人家的胳膊問。
「好。」張知序神情柔和地應。
宋句清突然覺得什麼唯利是圖沒有真心可能都是假的,只有張知序是她心上人這事是真的。
「陳大人。」他回神開口,「難得有空,比一場?」
「啊,宋大人也在啊。」她像是才看見他一般,轉過身來拱手,「不巧,今日怕是比不了了。」
宋句清不服:「先前你說公務繁忙沒空比試也就罷了,眼下你分明已經下了工要回家了,怎麼還能說是沒空?」
兩人交手兩回,他兩回都沒贏,心裡多少是有些膈應的。如今已經沒機會再交戰,那宋句清想,能在校場裡找回點場子也是好的。
結果陳寶香笑眯眯地道:「今日不是我沒空,是大人你沒空。」
宋句清:?
不是,他人就在這兒站著呢,還能硬給安排活兒不成?
還真能。
陳寶香話音落了沒多久,後頭就跑來個大理寺的小吏,拱手對他道:「宋將軍,請您隨小的往大理寺走一趟。」
他詫異地看向陳寶香,後者只抓著張知序的胳膊朝他揮手作別。
宋句清:「……」
他以為自己犯了什麼事了,亦或者在上京偷偷用輕弓對重弓是犯法的。
結果進去大理寺,謝蘭亭卻問他:「你可知程槐立有個女兒?」
宋句清一臉莫名:「程槐立只有兩個侄兒,一直不曾再添子嗣,哪兒又能冒出來個女兒?」
「陳寶香。」謝蘭亭道,「有人指認她乃程槐立之女。」
宋句清震驚,宋句清不解。
宋句清最後打量著謝蘭亭,恍然又好笑:「你們上京城裡卸磨殺驢的章程這麼麻煩,還非得給人找個爹不可?看她不順眼直接下旨將她斬了呀,我們當武將的宿命如此,不會太意外的。」
謝蘭亭:「……」
這些武夫怎麼一個比一個的不講理,他是在查案,又不是在栽贓陷害。
將一本手抄的《藥經》拿過來在他面前攤開,謝蘭亭解釋:「大理寺收集的證據很多,樁樁件件都表明陳寶香跟程槐立早有舊怨,我不是在冤枉她。」
這《藥經》據程府的大夫說,是陳寶香手抄的,上頭關於生血草的外形描述與敗血草一模一樣。
程槐立當初就是用錯了這種藥,才失血難治,只能斷腿保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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