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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陳愛卿,你可知罪?」她沉聲問。

「陛下。」張知序先一步出列,正色道,「先帝仁德,當年並未下發貶謫葉家的旨意,原案卷宗臣看過,定案的乃是前宰輔顧昌寓。」

「哦?」李秉聖突然來了興致,「是什麼樣的案子?」

「陛下!」有人連忙出來打斷,「先朝舊案,現在扯出來都揚人一鼻子灰,又何必再提呢?」

「是啊,都陳年舊案了,提著也晦氣。」

陳寶香慢條斯理地出列在前頭跪下,雙手拱出:「陛下,臣之祖母一生忠義,任職武吏衙門五載,未曾有任何錯漏失職,臣以為,她若都不能入青山,那青山里好多土堆都得往外搬。」

「放肆!」

「你這人真是狂悖無禮,目無綱常!」

朝堂上眾人頓時被激怒,紛紛斥罵扔靴。

李秉聖不得不再次提前退朝。

她將人單拎去了御書房,黑著臉問:「算計朕呢?」

陳寶香搖頭:「臣不敢。」

「朕看你是什麼都敢的。」她臉色不太好看,「將朕架在這兒,想讓朕為你那葉婆婆翻案?」

「不是。」

「你敢說不是?!」

陳寶香平靜地抬起頭,認真地道:「回陛下,確實不是。」

那本就不是葉婆婆的案子。

第167章 馭下之策

李秉聖怔愣,莫名其妙地看向花令音。

後者猶豫良久,還是低聲道:「葉霜天當年一力欲改科考之制,未及成事便因收受賄賂而入獄,其家人後代全部受了牽連。」

葉瓊心只是被牽連的人,真正涉案的是葉霜天。

李秉聖想起來了,自己剛記事的時候見過葉霜天一面,父皇說她是兩朝宰輔,頗有賢名,當時葉霜天還給了她一塊筆直的鎮紙以示關愛。

可後來再大些,她聽見的關於葉霜天的議論就變成了「奸臣」、「貪官」云云,沒過多久這人就死在了大牢里,家都被抄了個乾淨。

李秉聖有些恍惚地垂眼,正好與陳寶香的目光撞上。

她跪在下頭看著她,眼睛一眨也不眨,希冀、期待、忐忑、緊張,如旱季里拜龍王,又似苦難中望觀音。

「……你這不還是架著朕嗎。」

她又氣又有些心軟,「陳寶香,朕初登寶座,接到手的是座瘡痍密布的江山,世家門閥勢大,藩王紛爭不斷,朕沒有功夫處理那些積年舊事,你也不該拿一家私事來煩擾朕。」

「陛下誤會。」陳寶香拱手,「臣並非想為葉家喊冤,祖墳一時半會立不成碑也不急。但冬日將盡,春闈又至,今年的科考,難不成還要如往年一樣?」

大盛科考男女皆可參與,但要先過鄉試院試,再得籍貫地官員的舉薦,二者缺一不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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