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山景拿起髮帶,又去尋找她失落的劍,可此時她的手被一隻陌生的手覆過手背,同時她聞到來人滿身的血腥氣。
她疑惑地抬頭,正對上一張艷麗而蒼白的臉。這個人扯走了她的髮帶,惡狠狠地皺了皺眉:「你誰?」
他的臉孔在少年和青年之間,和她差不多大。銀飾很少,燕白說過,這樣的人應該不是什麼貴族。
上衫很短,到肚臍之上就沒了,上衫沒照顧到的地方,繃帶裹住了,繃帶已被血液全部染紅,南理來的救命恩人情形居然不比她好到哪裡去,他同樣受了重傷。
燕山景看著他,他也在看燕山景。兩個人四目相對,燕山景昏厥前的最後一點時間,他動了動嘴唇,他只發出了一個音節,似乎又要惡狠狠地問她是誰,然而他比她更先暈過去。
他直接倒在了燕山景身上,燕山景被他壓著,兩個人身軀交疊,看著十分親密,可他們只是第一次見。更親密的是,他們都在流血,甚至血不分你我地流淌著。
燕山景的丹田又熱了起來,她摸著身上青年的脊背,瞳孔渙散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初見時,有人出劍,有人出箭。
第3章 我名仙鶴
燕山景醒來時,一直在發抖,哪怕山洞裡似乎已經燃了篝火,她還是冷得發抖。
她坐起來,衣衫滑落,她發現她的上半身被脫得只剩下一件單衣,剛剛蓋住她的是她髒兮兮的外袍,血染得腥臭無比。她劇烈咳嗽起來。
外袍下,她被狼爪劃開的傷口敷了簡易的草藥泥,那些草藥似乎有點效用,燕山景並沒有發燒。
她靠在崖壁上,粗糙冰涼的觸感提醒她,她還活著。燕山景想起燕白,心痛劇痛起來。篝火燃燒,對面也咳嗽了一聲。
有篝火,衣服被脫過,身邊有人。南理的男人比她暈得早,也比她醒得早。他搭起了簡陋隨意的屏風,兩個杆子插在石頭間,她之前用來裹粗腰身的布匹掛在杆子上。他脫了她的衣服,居然還在計較男女有別。
燕山景套上那件髒污不堪的衣物,她猛地掀開布匹,對面的人躺在石頭上,他懶懶地睜開眼,又閉上了,一聲招呼都懶得打。大約是傷口太痛,實在沒力氣說話。
好冷,現在是盛夏,哪怕是在山裡,也不該這麼冷。燕山景輕手輕腳地坐到他身邊,坐到離篝火更近的地方。他把篝火生得離她很遠,他怎麼獨自取暖?
燕山景烤了烤手,她又咳嗽了起來。她咳著咳著,驚喜地感知到她的內力在丹田裡涌流著,她不敢輕舉妄動,很快那些內力就平靜了下來。仿佛有恢復了……恢復得很微弱。然而這是否意味著,她的毒解了一些?她先前放血毒狼,難道是放出了血,所以毒也跟著走了一部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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