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無虞更燙手了,燕山景不用回頭看,就知道他一定面紅耳赤。
十九歲的姬無虞撩撥完就害羞得像剛出爐的熱山芋,再過三年五載,他會變成什麼樣呢?燕山景樂見其成,他主動最好了,她懶得主動。
燕山景躺在他懷裡,姬無虞玩著她的披帛。天地幽靜,只有蟬鳴鳥叫,溪水嘩啦,兩人隨意閒聊著,默契地沒人談起去南理的事。
姬無虞說起摘月齋的那個探子:「她不肯交代她的上峰是誰,但她滿嘴胡話,弓雖人韋走過去,她就說他們兄妹非同一般,必是一對,把弓雖氣得直哭,弓雖雖然是個姑娘家,但她從來不哭,足可見那個探子多氣人。」
「她甚至還知道南師叔和我祖母的關係……口出惡言,還說……還說……」
燕山景真好奇了:「她說什麼啊?」
「她說,南師叔年老色衰,姬太君的下一個目標是崔霽。」
燕山景倒吸一口涼氣,崔霽和南前輩確實是一個類型的。那個姑娘的觀察倒是很敏銳,可太君七十多了。
「摘月齋以前是首座和頭部才有綽號,可現在什麼人都有。我問了半天,她也不說真名,只說她很有名,叫鴉雛色,還說我能靠她掙大錢,放了她,她給我一萬金。」姬無虞說著都被逗笑了,「她鬼話連篇,況且我要靠她掙錢?」
「鴉雛色……輕王侯……他們摘月齋現如今作風離奇,外號卻都風雅。有點意思。」燕山景若有所思道,「那位小鴉姑娘,就算是鬼話連篇,應該也確實能提供些線索。她只是個小嘍囉,若能找到她背後的人,我上報武林盟知會聽風樓時,也冤有頭債有主。我過會兒回去,給師兄寫信,他提前聯繫聽風樓主吧,雖然不一定聯繫得上,但未雨綢繆,萬一呢。」
燕山景發覺,她一提起她回淨山門,姬無虞就露出那種怪異的神情,她坐起身:「你怎麼了?」
姬無虞目光閃爍,他倒問起她了:「你覺得我們未來如何?」
燕山景啊了一聲——他這個問題比天巫神教和摘月齋加起來都難應付,她又不是睜眼說瞎話的方士,能未卜先知。他總旁敲側擊南理的問題,顯然他心裡有數。
燕山景也心裡有數,甚至她比他有數得多。她和姬無虞九蛇山相逢純屬意外,意外里生出真情,雖則她做一天長老撞一天鐘,一向無拘無束慣了,但他都點破了,她自然沒法拉著他一起得過且過。
「這個麼,難說。」燕山景赤著腳踩水,水花飛濺,她的心事也涌了出來,「我帶小白回淨山門後,就算處理好了摘月齋的難題,我也不能一走了之。他對我的恩情比山還高。說句不好聽的,師父九十多了,生老病死,也就是一瞬間的事。」
「除了師父,我還要傳承長歌劍。長歌劍這一脈只有我一個人了,這幾年的新弟子沒有人有天賦學長歌劍,我還要等新的有天賦者出現。等這人出現後,我要傾囊相授,新弟子領悟的時間亦會很長,能否學有所成,更是未知數。」
「最後……我抗拒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地方,南理的禮儀南理的傳統,我都不熟悉。我就這麼過去,就等於背井離鄉,離開我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,那裡我舉目無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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