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看向燕山景,燕山景倚著門框,左手不斷地往下滴血水,她舔了舔嘴唇,看向姬無虞。身後站著燕白。
她又一次連累了他,她的手是持劍的手,他的手也是執弓的手。
南理人的表情各異,弓雖一會看看世子,一會看看燕山景,心裡說不出來的怪異和著急。人韋有些後悔剛剛叫住了燕姑娘。
其他人麼,巫醫正在看姬無虞的手,蠱師則焦急地圍觀著,一個長者衝出來拉住司朗:「這件事,要不要稟報司夫人和姬大人?」
燕白是唯一站在燕山景身後的,他隱約知道發生了什麼,卻不明白怎麼大家的表情這麼難看。
司朗的臉色最難看,但他還不至於和一個小姑娘過不去,他盯著燕山景的臉,盯得她低下頭。
司朗冷聲道:「儘快去處理一下傷口,否則連累的還是阿虞。若無能力,就不要逞強,早點叫上我們所有人,誰都不會傷。小姑娘家家,那麼多仇敵,看來中原武林是很危險。」
地上躺著一個人,正是最後一朵菡萏,已經氣絕身亡。兩個刀衛架起這個人,不客氣地撞開燕山景,燕山景閃開,默默退出房屋,放下幾個菡萏們身上找出的藥瓶。
燕白拽了拽姐姐:「咱們走吧。南理人真是小氣,怎麼不給你包紮一下。」他不明所以。
他說話的聲音已經刻意壓低了,但大概還是被耳力極佳的司朗聽到了。
司朗合上門,面無表情地看向燕白:「氣量最大的南理人捨得送自己的親孫子為他人死,我們還是氣量小一點為好。」
燕白哎了一聲:「司大叔?這是怎麼啦?」
燕山景搖頭:「走吧。」
司朗冷聲道:「他的父親即將過來,親自為他取蠱。老實說,這一直是我們的心腹大患,取蠱後,你何去何從,就和我們關係不大了。阿虞因為這個丹櫻蠱,寢食難安了不知道多少年,又因為你的小小任性,又上當受騙了不知道多少年。你有些良心,就別阻攔取蠱的事。你仇家甚多,保重安全吧。」
司朗說到後面,已壓抑不住情緒,他這番話,讓燕白心驚肉跳。
燕山景聽出他話中的強烈不滿,她深吸一口氣:「取蠱,亦我所願。」
司朗嘲諷道:「哦,果真小女子的心思千變萬化,前些日子阿虞還信誓旦旦說你喜歡他,原來你也是要撇清關係。那就如你所願。你的傷口別拖了,儘快去診治吧。」
燕山景不管身後的燕白能不能追得上,奔過去尋找崔霽,崔霽一見她左手情狀,嚇了一跳,急忙打開瓶子挨個嗅聞,分辨出解藥,給燕山景敷上,傷口果然不再惡化。崔霽又加上其他性情溫良的藥草泥給燕山景抹了,纏上繃帶。大功告成後,在場三人都長舒一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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