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別說那些了,進來搓麻將。」 她擁著被子,淑真淑賢都和她擠一床,燕山景在這年深秋,生活和往年一樣,她拉上觀棋小白鄔鏡四個人湊了一桌麻將,鄔鏡此時又正常不少,這樣子過下去,不是也挺好?
燕白輸了一圈後,捏著下巴:「晚上吃燉鍋吧,把菜都丟進去,省事。年糕是新打的,是一塊燉了,還是蒸了吃個甜香?」
鄔鏡嗯了一聲:「都行,我想做梅菜扣肉。中午還有鍋巴飯,一起燒灶熱了吧。」
兩個人舍下麻將牌,進小廚房去了。
觀棋又哪壺不開提哪壺:「你,真不考慮,鄔鏡?」
燕山景一把抱住觀棋:「你怎麼胡思亂想?」
觀棋低下頭,她是結巴,所以說話一字一頓,此時吐字格外鄭重:「我爹,想讓,我和,燕白,訂親。」
燕山景啊了一聲:「我一會去和小白說。你們年紀小,訂婚的確是最合適的。」
怎麼時間過得這麼快?幾個月一過,觀棋和小白都走到定親這步了。而姬無虞……不提也罷。燕山景心中納悶時光如箭,觀棋自行離開練劍,燕山景叫上弟弟商量婚事。
燕白一聽這消息,竟不是喜出望外,而是表情古怪。燕山景揉了揉他的頭髮:「你受傷都是觀棋照顧你,你不總和我說有多喜歡觀棋嗎?你怎麼啦?」
「可是,我們才十六歲。真能定下來嗎?」燕白猶豫道,「我還要繼續研究偃甲,觀棋曾跟我說,想做遊俠。你也知道她劍術不過爾爾,她若許了婚配,淨山門的資源就落不到她頭上了。我看,這事言之過早。」
燕山景不敢置信:「你說話真是難聽啊。你們定了親又不是立刻就要生娃娃,觀棋怎麼不能練劍了?她想做遊俠,又礙著你研究偃甲什麼事。」
「我……要娶觀棋的話,自然一千個好,一萬個好。」燕白忽然低下頭,「不礙著我什麼事,觀棋對我恩重如山,就是真礙著了,我也沒有話說。我去備禮拜訪下喬督學吧。」
燕山景意外他的態度鬆動:「怎麼又說好了?那你剛剛是在幹什麼?」
燕白站起身,撓了撓臉,「沒,反應過來了,猶猶豫豫多傷人心啊。一萬個合情合理的但是都不如一個沖昏頭腦的好叫觀棋安心。」
燕山景怔了一會兒,心頭是後知後覺的苦。無論是黃連苦還是蓮心苦,但已過了起蓮藕的季節,藕斷絲連再也來不及。
院子裡響起了聲音,陽非陽奇兩個人又是追逐打鬧地跑了回來,燕山景有時候納悶,她當年學劍的時候,從早到晚,回來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,這倆怎麼天天像馬駒似的跑得那麼歡騰。
陽非的笑臉先衝進了屋子裡:「師姑奶!有東西給你!」
陽非攤開髒兮兮的手掌:「看!我們兩個又是新弟子頭名!」
她手掌心裡是姜嶺發的小檀香木牌,他倆連拿了三個月了,陽非陽奇換著拿。
燕山景依稀記得,這樣的牌牌,她有好幾十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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