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緋弓左顧右盼尋人,姬無虞看到她,朝她招手,緋弓飛奔而來,她帶來了秘藥。服下後,就可以等今晚取蠱了。
緋弓見到燕山景,相當不自然,不是之前單純的敵意,燕山景看她有話說的樣子,便善解人意問道:「司小姐,你怎麼了?」
「我能留在這看嗎?我想看陽奇比劍。」緋弓的聲音脆生生的,提要求提得光明正大。
燕山景點頭,她就不客氣地坐到了兩人之間。
陽非先出場,這八歲的小男孩,好勝極了。他一出場,鄔鏡也出現了,就在場下注視著他的好孩子。燕山景看到他,淡淡一笑。
緋弓見狀,便歪著頭問燕山景:「你腳踏兩座房子?」
「是腳踏兩條船。不過,我沒有。」燕山景平和回答道。
姬無虞忍無可忍,拉住緋弓:「差不多得了。」
緋弓見表哥不領情,氣呼呼地站起身,一腳踢翻桌子,對著姬無虞就怒道,「姑母說了,不准你再和她來往!哼,反正以前的愛恨都不過是蠱蟲造成的假象……你現在對我凶,以後你把她忘了,就輪到我對你凶了!」
姬無虞把桌子正過來,他和燕山景都一臉無事發生。他不在乎鄔鏡,燕山景不在乎緋弓。
「取蠱後,你會把我忘了嗎?」燕山景問這句話時,她幾乎快吐出了她的心臟。她在乎。
姬無虞微不可查地點頭,「子母蠱的可能性是萬中之一。你和我,我不知道。」
南流睢和燕山景保證過不會忘。燕山景無力辯駁道:「南前輩說不會的。」人總不至於那麼倒霉吧?
姬無虞自嘲地搖頭:「忘是一刀,不忘也是一刀。鈍刀子割肉,白刀子進紅刀子出,哪種都不會少流一點血。沒區別。」
天壤之別,他居然說沒區別。
姬無虞轉著手裡的茶杯,不再解釋。他的家裡,母親殷殷期盼他忘了燕山景。既然再不見面,忘和不忘,有何不同?
台上的陽非情況不妙。他太好勝。好勝意味著積極進取,也意味著武斷莽撞。他連贏兩場後,遇到了比他年紀大許多的滄海館弟子,人家出一招,他打三招出來,對手尚未怎麼樣,他已氣喘吁吁。這是戰術的錯。
陽非輸了。他也哭了。
燕山景在台下於心不忍,但是她是這場的督學,無法及時給他安慰。好在還有鄔鏡。
陽非哭著撲向鄔鏡,鄔鏡一把接住小弟子,一面安慰他,一面嘴角卻又掛著動人的微笑。
陽非輸後,陽奇的壓力便出奇得大。陽奇上場時,一直吵嚷著要看她比賽的緋弓沒出現。但姬和給的藥物發揮作用了。
燕山景不動聲色捂住胸口,她隱隱有種嘔吐的感覺,好像聽到她身體裡有什麼在剝離,可又聽不清。姬無虞在桌面下握住她的手,這是他們今生最後一次感同身受。
小貼士: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 (>.<)
<span>: ||
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,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,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,请与我们联系,将在第一时间删除!
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