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以為那是要幫她作弊!我很不齒這種行為,一怒之下,我連她的比試都沒看。」緋弓的手被一個祭司拉了一下,緋弓回頭大聲駁斥,「別管我的事!」
她是唯一挺身而出的南理人,姬無虞醒了,卻沒有聲息。燕山景此時很鈍,她想,姬無虞若是真不記得她,此時一定頭腦不清不楚,甚至還覺得這場面莫名其妙吧?他是芭蕉雪廊世子,他怎麼會在這麼冷的地方?他的表妹怎麼在衝著一個不認識的女人發火。
「你真是沒用!」緋弓大發雷霆,「你和這個人朝夕相處,你不覺得他不對勁嗎?阿哥說你看著處變不驚,其實是徹頭徹尾的膽小鬼!你懼怕改變,結果麻煩接踵而來!縮頭烏龜!」
燕山景又一次麻木地轉過了頭。姬無虞對她有很多怨,他甚至抱怨給緋弓聽過。是啊,她錯。她的為人處世大錯特錯。
燕山景曾經以為,她不找事,就能一輩子安然無恙。她的母親在傳說里力挽狂瀾拯救了摘月齋被解散的命運,最後卻和父親一起葬身春拿山。如此可見,積極入世是毫無用處的,偏安一隅才能永保平安。她的準則固若金湯,刀劈不動斧鑿不動,姬無虞的淚化不動。可是,她錯了。
姬無虞她留不下,長歌館在她手下烏煙瘴氣但她視若無睹。原來她不是守成,她是亡國之君的材料,敵軍壓陣,她還幻想,哦,只是來叩城門問聲好嗎?
鄔鏡聽都不聽她們的聲音,他撫摸著陽奇的臉頰:「你可以一直做個乖孩子……可是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?」陽奇微微發著抖,她下午才喝了鄔鏡燉的雞湯。她的胃裡翻江倒海,哇地一聲吐了出來。
鄔鏡無所謂酸臭的狼藉,他替她擦嘴角,把她摟到懷裡:「我告訴過你,我只需要你做一隻會吃飯會睡覺的小豬,長高長胖,永遠也別學長歌劍,你把我的話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。你怎麼不聽呢?你背叛了我,我就會懲罰你。」
陽奇在他懷裡掙扎著,鄔鏡依舊牢牢摟著她:「你知道你有多幸運嗎?我小時候從來沒人對我說過那樣的話……從來沒有……我聽到的都是練不好劍就從山崖上跳下去,還沒學會長歌劍你怎麼還不去上吊,我一世英名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廢物兒子……你知道你有多幸運嗎,你知道嗎?」
鄔鏡攬著兩個孩子,陽非陽奇在他的手下拚命扭動,但他的指尖都淬了劇毒,他們不得動彈。
燕山景冷聲道:「你簡直喪心病狂!你和你父親有什麼兩樣?」
鄔鏡陡然變了臉色,孩子們脖子上的手又掐緊了,他嘲諷道:「我親手養肥養大的豬,我想宰就宰!」
「長歌劍只是謊言,根本就沒有所謂第七式。這兩個人根本就是蠢貨,沒有半分前途可言……他們的未來我一眼看到底……可是你偏偏要教,現在好了,大家都不開心,是你要害死他們的……練劍啊,練到第六層,發現怎麼都練不到第七層,就要走火入魔,就要以身殉道。早死晚死都是死,要麼死在我手裡,要麼一生庸庸碌碌平安百年,傻子都會選!」
「可陽非陽奇,你們連傻子都不如!」
他聲嘶力竭,南理人們震驚地看向他,這種山門秘辛,他們不該在場。姬和被川紅死死抱著,姿勢像極了鄔鏡抱陽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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